郁路寒对艾泽尔的偏见由来已久,同时根深蒂固,时亦羽对他这点不算满意,“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很好,小玫瑰喜欢跟他待在一起,我很放心。”
“怎么能放心?!”郁路寒止不住提高音量,但下一秒快速冷静,揉揉眉心,向时亦羽道歉,“抱歉亲爱的,是我冲动了。”
“艾泽尔·泽因斯的实力还没我强,怎么保护我们家小玫瑰?”郁路寒的嫌弃写在脸上,眉头拧着,“我一点都不放心。”
时亦羽心累,“他才二十几岁,怎么可能在实力上超过你呢?放在同年龄段里,艾泽尔是佼佼者。”
郁路寒固执己见,“都是借口。”
时亦羽:“……”
在时念的问题上,郁路寒执拗得很,完全讲不通道理,时亦羽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白费口舌。
抑制剂对Omega发情期的作用十分明显,时念不适的感觉全部消失,只是觉得非常困,困到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时念只在中午时因为太饿醒了一次,他看了看身上换好的崭新睡衣,隐约记得他睡过去之前还穿的明明是时亦羽给他的衬衫。
这身睡衣又是哪来的?时念脑子里浮现出艾泽尔的身影,某个猜测让他的脸瞬间变得绯红,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钻了钻,脸也埋在地面。
“念念。”可莱斯扫描到时念的体温升高,心跳加快,担忧地推了推他,“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需要我帮你喊医生吗?”
时念刷地一下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双目含着水汽,急忙拒绝,“不用,我很好。”
他只是在害羞而已,喊医生过来然后社死吗?
可莱斯抖了抖耳朵,专注地盯着时念,欲言又止。
时念平息情绪,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南叔叔把他俩放在一个浴缸里洗澡,都坦诚相见了,现在只是换个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念暗暗点头,可思维无端发散到当时洗澡的场景,艾泽尔从小就跟着加奈特在军营里训练,哪怕当时年纪小,身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腹肌。
时念当时好奇地戳过,硬硬的,富有力量的美感,与他哪里都软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现在艾泽尔长大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时念好奇想象了一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再次上升,不争气地红了脸,再次鸵鸟一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目睹了时念奇怪行为的可莱斯:“……”
他默默在资料库里加上一段内容:发情期的Omega会表现出与平常不一样的行为,具体行为与恋爱期的Omega有极高相似度。
时念整理好心情,撑着发软的身体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下脸,这才勉强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突然间他听到楼下传来时亦羽和郁路寒的声音。
欸?
爸爸他们在家?
难道睡衣是爸爸帮他换的?
这个可能让时念窃喜之余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慢悠悠地走下楼。
只是短短几步就将时念的体力耗尽,他疲惫地瘫在沙发上,看了看厨房里帮忙的时亦羽,喉咙发哑,“爸爸,是你给我换了睡衣吗?”
时亦羽手里拿着小白菜,“不是……等等,你衣服被人换了?”
时亦羽和郁路寒不约而同地想到艾泽尔,时亦羽心情复杂,虽然他对艾泽尔印象不错,但心里还是偏向时念。
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有种自家小白菜被外面的猪拱了的不爽感。
郁路寒的反应更大,锅铲一丢,解开围裙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艾泽尔,时亦羽赶紧拉住他,“你冷静点。”
郁路寒冰冷的蓝眸中满是戾气,“这怎么冷静!他敢脱我家孩子的衣服!”
时念被吓到了,急忙解释,“可能……可能是看我原先的衣服被汗湿了,这才帮我换了一下。”
郁路寒此刻就像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