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岁的时念终于尝试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尴尬,手上的猫咪枪在这一瞬间重若千斤,周围人惊悚的目光更是让他恨不得拔腿就跑。
扬声器已经回到的手柄中,可维恩那气愤和撒娇的语音犹在耳畔。
时念看了眼呆愣住的园长,一点点往家人身边移动,只是时亦羽身上的低气压太重,他选择最为可靠的哥哥作为遮挡物。
郁辰憋笑憋得辛苦,长腿一跨把时念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时念揪着郁辰的衣角,害怕地探头看看时亦羽和郁路寒的脸色,“哥哥,我害怕。”
郁辰拍拍他的肩膀,戏谑地表示,“没事,哥哥可以帮你抗几脚。”
时念:“……”
更害怕了怎么办。
郁辰只是个玩笑话,他知道无论时亦羽和郁路寒如何生气也不会出手打孩子,顶多口头教育一下,或者写检讨。
办公室里缄默无声了许久,是时亦羽的一声冷笑打破这令人沉闷的气氛。
时亦羽哪能听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气极反笑,声音一点点从唇齿间挤出来,“维恩……你很好,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啊……”
郁路寒猜到这种奇怪又杀伤力奇大的武器多半是维恩的手笔,见时亦羽气得不轻,劝慰道:“维恩也是个小孩子脾气,我会去跟他说这件事的。”
这把猫咪枪最后被他们带走,这次除了赔偿公物损失外时亦羽和郁路寒坚持给园长精神损失费。
他们也觉得这件事对园长的心理伤害太大了。
在第二次坐上回家的车之前,郁路寒忧心忡忡地抱着时念嘱咐,“离那些不靠谱的叔叔远一点。”
时念爽快答应,“好哦。”
反正他也不认识不靠谱的酥酥,他认识的每一个酥酥都非常靠谱。
时亦羽一出办公室就和维恩联系,“这次维斯特学院担任教授的人不用奕黎,你去。”
维恩绝望的哀嚎声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呜呜呜老大,不行啊,那里有原云卿,我会怕到猝死的呜呜呜。”
“我一想到我在和他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相隔的距离少于两千公里,我会过敏的,会出人命的老大啊。”
郁辰:“……”
有这么可怕吗?
时亦羽冷笑,“那我问你,时念的枪是不是你改造的?”
维恩彻底慌了神,问什么答什么,“是我,可是老大,小念念原先的那个杀伤力太低了,和小朋友的泡泡枪一样,压根就不能被叫作武器,我这才把它稍微改造了一下。”
维恩压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时亦羽深吸一口气,“他就是上个幼儿园,要是出了点事怎么办?我还要去少管所捞他。”
“岁进少管所是什么概念?明天的社会新闻头条就是我们!”
“对不起老大……”维恩知道做错了事,真心实意地提议,“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时亦羽:“……”
在进入维斯特学院和原云卿做同事与死亡的抉择中,维恩果断选择后者。
“下不为例。”时亦羽担心真把他逼死了,“这次维斯特学院的教授我去担任。”
说完时亦羽就挂断通讯。
时念心虚地看着爸爸,“爸爸,对不起……”
时亦羽揉揉眉心,“没事,下次阿普苏或者军部的叔叔再给你东西,事先给我看一眼。”
比不省心的孩子更让他担忧的是不省心的大人。
时亦羽实在放心不下时念,和维斯特校长打了招呼,后者自然是一千个愿意时亦羽来担任教授,就差没放鞭炮庆祝。
时亦羽抱过时念,带着他走到幼儿园和维斯特学院相同的那扇小门旁边,在面部识别系统中录入时念的信息。
时亦羽:“以后爸爸白天大部分时间会在你们隔壁上班,你放学之后就来这里找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