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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温好了吗?陈温只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受伤了, 但邢久思再自欺欺人也知道, 陈温不是好了。
“行了, 咱们来看看, 你师父和我师父在做什么吧。”顾辞久拿出来了一面小镜子, 镜子放出光芒,光芒中正是段少泊与陈温。
他俩没有说话,还是在走路。只是陈温不知道什么时候, 怀里多了一只兔子。并非后世的宠物兔, 就是寻常的野兔,灰褐色的毛皮,个头还特别肥, 但是很乖,窝在陈温怀里一动不动的任他撸毛。
有了这只肥兔子, 陈温看起来没那么麻木了, 除了变.态,毛绒绒即便不能治病, 但也能放松人的身心。
“哇啊, 好漂亮啊……”陈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们面前是一株超级大的树, 笔直的树干, 如童话中画出来一般的生机勃勃的巨大树冠, 太阳此时正好在树的背后,阳光给整棵树的叶子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
其实这周围的景色很乏善可陈,就是一片绿草地, 再加一棵大树,但陈温却如见了天界美景一般。不得不让人联想,他能睁眼看到外界的美,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
“想在这住上几天吗?”段少泊笑眯眯的揣着袖子问。
陈温是想答应的,可他没答,反而脸上突然变得麻木,并习惯性的扭头找人,发现没人,他将头低下来,道:“我得问问我徒弟……”
他这哪里像是宠爱徒弟的师父,或者与伴侣幸福的男人?根本就是个被管束得老实无比的奴隶。
“你徒弟自然是希望你开心,你觉得留下会不会让你自己开心呢?”陈温依旧低着头,看他眼神好像是在发呆,并且又开始无意识的抠手指缝,段少泊等了小半刻也没等到他回答,便上前一步,“陈温?”
“啊?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徒弟是希望你开心的,你觉得留在这里,会不会开心呢?”
陈温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我得问问我徒弟。”
“轰!”看着镜光中的情景,邢久思转身一巴掌将一块巨石拍成了齑粉!
他固然是知道陈温的状况,可面对面,与从第三者的角度看,又有不同。拍碎了石头,邢久思转身就要……他被顾辞久斜挎一步拦住了:“想带人走治病?还是想把他逼死完事?”
“……”邢久思看着顾辞久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狼看着闯入他领域的敌人。
顾辞久歪着脑袋,他家小师弟看他这样子是萌,别人看他这样子是欠揍,而顾辞久还有更欠揍的:“你到底是跟你师父相好,还是把你师父奸.污了?”
“!!!”邢久思这回的一巴掌是直接朝顾辞久身上拍的,但顾辞久不但身法极快的躲开,还扬一扬手,大袖飘起,便化解了这一掌之威。
邢久思一掌不中又接一掌,却未曾动用法器。顾辞久猜到邢久思只是为了发泄,到也不躲了,大袖一转露出双掌,与他斗在了一处!
“你年方几何了?遇事竟然只会仗着蛮力泄愤?草木何辜,你师父更是何辜?”原剧情里,这位得到的名声多是靠能打与俊美,要说为人处世就只有清高两字可以形容了,除了陈温,从来没给过别人好脸。
幼时六年的流浪生涯,没让邢久思变得圆滑,只是让他越发的愤世嫉俗。
一百多年与陈温的相处,也没让邢久思学会温柔,反而让他更执着于索取。
两人你来我往,不伤草木,看似是收敛,其实谁都没对谁手下留情,双掌每次相击都有山崩地裂之力,却并不外泄。如此拼斗了一日一夜,方才同时停手。邢久思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镜光面前——他能打上那么久,也是因为看到了陈温的状况。
陈温虽说留与不留要问他,可与段少泊在一起也一直没有说离开。他撸撸兔子看看树,一开始是站着,后来是坐着,再后来,还靠着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