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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久……一叉子就戳了过去,就是那根戳了修女眼珠子的叉子, 顾辞久没扔, 毕竟这是现阶段唯一的武器了。
顾辞久戳人眼珠子的速度很快, 对方的反应也一点不慢。眼珠子开始“扭曲”,就像是有人在搅和一桶有许多颜色的颜料, 然后这些“颜料”拧成了一道线,顺着叉子窜了过来!
顾辞久却动都动不了, 眼看着这团东西就要扑到他脸上,眼前,顾辞久突然一黑, 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了, 身上压着段少泊和老爷子, 嘴巴上还按着燕子的小手。
应该是他们把他拽躺在地上的,怕他惊呼所以捂着他的嘴, 顾辞久轻轻拍着他们, 示意自己没事了,等站起来用手势问他们里边的情况。
三人用手势回答,里边就两个人, 一个神父和一个小女孩, 神父正在用暴力对待一个小女孩。
既然确定,三人绕回到了门口,用手势示意燕子去叫门。
燕子指着自己,有点无措, 得到再次确认的答复后,她一咬牙敲响了门。
“谁!”
“嬷……嬷嬷说……您要给我做忏悔……”
游戏中他们明明听自己说的是汉语,可是这些米国人却听的一清二楚。他们听米国人说话其实也是英语,可就是能明白。
房间里大动作折腾的声音和大概是床脚磕地面的声音停止了,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嚎啕也变成了低低的呜咽,随即有脚步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越来越近。三位男性示意燕子后退,顾辞久正对着开门的位置,段少泊在斜侧面,老爷子在门后。
门吱的一声打开,顾辞久第一时间向旁边扑去,因为他面对的是黑洞洞的枪.口。门后的段少泊不用多问,看顾辞久的动作就用肩膀撞向了大门。
门撞神父的声音几乎与段少泊撞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神父的叫骂声。
顾辞久与段少泊对一个眼神,段少泊拽着把手用最大的力气扯开了门。门敞开,□□的神父,正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嘴巴里吐出一声声疼叫和咒骂,他虽然还双手抓着一杆猎.枪,可手指头都没放对地方,而且枪口朝上。
发现门打开了,神父第一时间抬头张大了嘴,下一秒,他的咒骂就变成了堪比海豚音的惨叫。
这回顾辞久的叉子攻击的总算不是眼珠子了,他仗着身高,一弯腰,一叉子刮在了神父的丁丁上。
剧痛之中,神父把枪扔在了地上,猎.枪走了火,子弹打飞了一块门框。飞溅的木屑擦伤了老爷子的脸。
门后的段少泊轮着一块石头冲了过来,一石头拍在了弯腰捂伤的神父太阳穴上,一脸狰狞扭曲的神父,顿时倒在了地上——什么都没穿,挺着圆肚皮,一身黑毛的神父,再没有了白天时候的道貌盎然,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黑熊。错了,黑熊也有可爱的时候,他的身上只有丑陋。
主楼的方向已经亮起了灯光,燕子以为他们下面该救了人就走了,就朝前凑,结果被老爷子一把抓住了手,而段少泊随手捡了地上的猎.枪。然后他们四个就这么跑了?
“哎?”房间里被伤害的小姑娘呢?这样就算了吗?
燕子扭头看了一眼房内,神父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房间内的摆设跟她白天来的时候一样,在两张床的中间,站着一个小女孩。她的只有一半头发,另外一半只有血淋淋的头盖骨,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球上蒙着一层白膜,嘴巴被从嘴角处一直划开到耳边,她穿着一间满是血迹的老旧吊带纱裙,本来该是白色的裙子已经变成灰黄色,她双手捧着的正是半块头皮。
“你们是来帮我的吗?我的头很疼。”
这个小姑娘已经离他们很远了,可燕子就是觉得她是在她的耳朵边说的话,甚至这个说话的人可能就是正拉着她手的人!
“啊呜!呜呜!”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