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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伟站了起来,指着老张, 指着汉子, 指着孙欣然:“人!人啊!人总说以史为鉴!可总TM的干一些艹蛋的循环的事!”
在场的没多少老年人, 年纪最大的也就是四十多, 这放在这个时代还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郑毅伟说的那首马丁·尼莫拉的短诗,很多人都听过, 也有很多人感慨过, 但那短诗真没有第二首郑毅伟即兴改编的诗让人震撼。毕竟,世上的事情总少不了一个感同身受。就在刚才,他们都成了曾经嘲笑过的短视者。
可即便震撼……
汉子站了起来:“郑毅伟, 你这诗说得对,我们就是总干艹蛋的事。可作为后人能笑话前人, 作为局中人……在TM的远视之前, 老子得活下去!孟妹子,你是好人, 我希望你能成功, 但是对不起, 我不是个勇敢的人。”
对着孟珮一鞠躬, 汉子转身走了。
在汉子身后,又有五个男女站起来, 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可是老张竟然没走。
孟珮扫了一眼留下的人们:“既然剩下的人就是要留下的,那我们就来想想,如何安置这些孩子。”
张毅伟:“我能改造车子的框架, 尽量让车隔音。”
又有人说:“我记得车库里看见了一辆八座的商务车,还有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底盘是不是矮点?而且框架太脆弱了,容易被破坏。”
“改装一下,车库里还有悍马呢,发东西给换换。”
“哪是说换就换的?”
“我干过汽修,能试试。”
“咱们……”
离开的人让气氛有些沉重,但是当所有人都开始齐心合力的商量正事,压抑的气愤就重新变得活泼起来了。
“可是悍马好像是让十二楼的那伙人给开走了。”
孟珮说:“我去要!”
然后孟珮带着她家顾汪去了一趟,就把车给要来了,所花费的不过是一点时间,还有顾汪龇了龇牙。
可是转过天来大家起身,发现那七对夫妇里有两位男士不见了,而带着孩子的单亲父母,也有一位父亲一位母亲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男孩一个五岁的女孩。五岁的女孩稍微有点懂事了,张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围。男孩还傻笑着,因为周围有很多很多的同龄人,所以看起来竟然还挺开心的。
这对于昨天刚刚振作的人来说,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孟珮就像是没发现有人离开了一样,只是叫上郑毅伟和昨天说干过汽修的男人,带着他们去修车。
吴剀也跟过去了,昨天那场小会,当郑毅伟站起来咆哮的时候,吴剀竟然久违的有些被震撼到,但也只是一瞬间:这只是末世刚刚开始,所以还有这些理想主义者,可等到时间久了,理想主义者要么死了,要么就会变成现实主义者了。就想离开的那个汉子说的,你自己的命都顾不了,你保护别人?省省。
前世的时候,吴剀见过很多大人和孩子的悲喜剧,悲剧是彻彻底底悲剧的那种,喜剧也往往是黑喜剧,比悲剧更让人厌世。作为弱者的孩子,在末世中没有庇护极难生存下去,可成年人已经很难生存了,还养孩子?有拖累的成年人大多是最先死的,没了成年人的庇护,孩子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就是一条死循环。
“……你能在玻璃里头,不,表面就够了,覆盖上一层金属网吗?”吴剀听见孟珮很认真的说。
“可以试试。”郑毅伟点头,一手按在一辆确定无用的汽车上,一手按在他们要改造的面包车车玻璃上,然后他闭上眼睛,努力的开始转化。
会汽修的胡克山跟另外几个人正在研究怎么给面包车“换心脏”,张叔竟然也在,还说得挺头头是道的。
“喝点水。”刘甜甜提着个水壶过来了,昨天停电了,可是水还没停。
吴剀忽然有一种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