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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段少泊拿了自己的帕子,下意识的想给顾辞久擦擦脸,距离他脸颊还有两寸,一道流光掠过,手帕撕裂了一道口子,他自己的血很快将那口子染红,段少泊吮了吮指尖的伤口,叹道,“大师兄,我会努力追赶你的。”
说是“追赶”,段少泊这语调却并无激进之意,淡然平稳。
笑了笑,段少泊对顾辞久摆了摆手,出去了。
顾辞久这一觉睡了三天,说睡其实也不太恰当,他这是进阶金丹之后,身体的自我调整,毕竟他是开悟晋阶,没经过筑基后期和筑基大圆满的积累期,各方面都适应就比正儿八经晋阶的人慢了许多。
等到再醒来,李滨程又带他去见了一次掌门——作为金丹,他该有自己的山头了。
这回他见着的人也更多了一些,谁不想见见这位四个月晋阶剑丹的修士?他多大年岁?六岁?羞煞一群百岁金丹就自封天才的老头子啊。
基本上,大家都确定了,顾辞久该是哪位老妖怪斩断前缘,转世重修的。只要不是夺舍就可以,修真.世界对转世重修的接受程度很高。
众人都是看他一眼,满足一下好奇心也就罢了,并没有什么刺头出来挑事,剑修们对自己的后辈都很友好。
顾辞久的山头就靠在了李滨程山头的下面,这也是其余修士的普遍做法,等到人多了,一个师门就是一小片自成格局的山脉。
回自家山头的路上,李滨程道:“辞久,你该外出历练了,可你年纪太轻,就这么让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前段时间,你也是独自在外生活的,且过得不错。所以,为师只命你十年之内在剑宗百里之内游历,十年之后便随你遨游。”
“是,弟子遵命。”
两人都没什么依依惜别的意思,李滨程很放得开,回去就让顾辞久打理行李滚蛋了。只有段少泊看着他泪眼朦胧,流露出不舍。他的眼睛一染上泪,就变得眸光闪闪,好看得很。
“师弟,我每年都给你带糖葫芦回来。”顾辞久盯着段少泊的眼睛猛看。
“好,大师兄。”段少泊勉强笑笑,“大师兄在外要多保重。”
“嗯。”揉了揉段少泊的头发,破空而去。顾辞久想着是不是以后每次他离开,都能看见段少泊眼睛里的星星,
【宿主,你是不是早已经确定。不管在什么地方,你的修为都会突飞猛进,所以才不进澜波道宗?】半年金丹,那个作为任务奖励的修炼快进模式有或者没有,根本就不重要了。甚至有了那个东西,反而会拖慢顾辞久的修行进度。
【系统,你对澜波道宗的执念怎么这么大?】飞天上的顾辞久差点掉下来,要不要这么没完没了啊。
他以为他家系统该是个挺放得下的统,他的前任将系统丢弃在绝地等死,他与顾辞久达成契约之后,也从来没说怂恿顾辞久去报仇,甚至提都没提那位前住。系统要是换成人,那对方便是有背叛与迫害双重罪过的仇人,谁能说放过就放过的?
反正顾辞久见过的,有类似经历的人,无不满心仇恨,若能脱险,头一个他们要去干的就是复仇。
可系统不是,系统轻飘飘的就把前宿主放过了,提都没提那个人,好像对方只是一个擦身而过的过客。
系统对仇恨都能这么洒脱的放下,为什么这个澜波道宗,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呢?
【QAQ因为这是宿主你第一个拒绝执行的任务,更是我对你发布的第一个任务,作为一个辅助你拯救世界的系统,我得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执行这个任务,以免日后发生类似的情况。】
【就是我跟你一开始说的那个原因。你看现在,我若是在澜波道宗不能这么痛快吧?那就不是一个我这样毫无背景的人进去之后,能专心修炼的地方。但如果你非要第二个原因……可能,确实也是因为我很自信,知道不管在哪里,即便是独自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