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明时还去冲了几个冷水澡。
“奇了怪了,我怎么也这么燥呢?”
黄毛擦着头发出来,自言自语:“昨天也没吃羊肉韭菜啥的啊。”
刚走两步他就觉得鼻子一热,血红滴落下来,竟然是流鼻血了。黄毛‘操’了声连忙仰着头回洗手间,洗脸时候深刻反思了自己的单身狗生涯,忍不住哀嚎:“好想找个妹儿(女朋友)啊。”
“让让。”
沙哑低沉,饱含倦意戾气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黄毛触电似的往旁边一缩,反应过来是谁后惊喜道:“哥你总算下来——”
巫嵘瞥了他一眼,不知怎的黄毛不敢说话了,连呼吸都小声起来。等到巫嵘洗完脸离开后,他那黑沉泛红的眼瞳仍像烙印在黄毛心上似的,浓墨重彩久久不能消散。
“红的?”
半晌过去,黄毛咂了咂嘴。刚才巫嵘那一抬头黄毛看见他一贯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殷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舐□□过一样,红的不正常。要不是知道巫嵘昨晚没出别墅,黄毛还以为他昨晚去夜会大美妞了。等黄毛从洗手间磨蹭出来后,才发觉客厅的气氛凝重压抑到令人窒息。
巫嵘独自从冰箱里拿了昨晚剩饭去餐厅吃,苏小米游戏都没玩,就乖巧坐在沙发上出神。等黄毛小碎步蹭过去时还听到他喃喃自语似的:“……原来是嵘头儿先出来吗。”
“喂,小米,情况不对劲。”
黄毛忧心忡忡,忽略了苏小米看向他的‘我的老天鹅你终于懂了!’的目光,严肃道:“嵘哥是不是发烧了?”
“刚才他从我身边经过,那温度都是烫的!”
黄毛越想越觉得对,巫嵘平日里连汗都不出的冷人怎么可能连呼气都是热的?就是他也不懂发烧为什么会眼角红嘴红。平常不生病的人要生起病来那可要人老命了,黄毛偷偷查了查百度,越查越觉得嵘哥病的太严重,坐立不安就像往餐厅冲。
苏小米拉他都拉不住,反倒被黄毛拽到了楼梯口。正巧这时候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
“傅哥!”
黄毛一看到来人眼睛一亮,想到昨晚傅清和巫嵘呆在一起忙上前道:“傅哥,嵘哥他,他——”
黄毛突然磕巴起来,他震惊发现傅道长的嘴也是红的!
傅清一身道袍,发冠端正,眉眼如墨染,气质冷冽如雪山冰峰,凛然生威,似乎稍往旁处想想都是一种亵渎。在黄毛目瞪口呆的盯视下,傅清神色淡然从他身边经过,黄毛被冻得打了个喷嚏回过神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傅清的背影看。
从傅道长身上,他竟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你,他,他,这,这,嵘——”
黄毛一把抓住苏小米,语无伦次张口结舌。苏小米老气横秋怜爱看了他一眼,拍拍黄毛肩膀:“走吧,去餐厅看看。”
黄毛失魂落魄被他拉着走,等快到餐厅时正看到傅清站在餐厅门口,同坐在里面的巫嵘对视。明明两人只是视线碰撞,没有任何语言沟通,黄毛都能觉出气氛的凝重,好像他们两人正交流的是联邦大事一样。
实际上巫嵘并没有抬头回应傅清的目光,他盯着自己眼前的西瓜冰粉,有一搭没一搭舀着吃。就是不抬头,等到那碗冰粉快吃完时他就瞅着勺子看,整个人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板着脸自闭,消极抵抗似的拒绝旁人接近。
直到傅清开口,这种诡异气氛才终结。
傅清:“两个小时之后的车。”
咔嚓。
黄毛心惊肉跳看着巫嵘手里的勺子被捏烂了,他沉默推桌子起身,绕开傅清闷头回了楼上。时间过去很久,黄毛忍不住担忧往楼上看,又下意识去看傅清。却见傅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两把椅子并排放到了墙边,端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手搭在膝盖上,背很直,就像青松一般,敛眉垂眸。
就算黄毛心里有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