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宣旨的太监不想在陆府耽搁,于是冷哼一声,挥着袖子领着大内侍卫转身上马追撵西北军。
李光才等一干地方官员恭送走了大内太监后,那州里的府尹长出了口气,转身看了看陆家老爷子:“老太爷,您这是祖坟冒青烟啊,万岁爷亲自下诏,可见您的外孙女说不定一步登天,得了圣上恩宠呢!”
一旁州里的官吏见府尹糊涂,忙不迭跟府尹道:“大人,那……陆家的外孙女好像刚刚被人聘了,是前些日子路过我们州里的淮阳王崔行舟啊!”
府尹一听,登时愣住了,也琢磨出这意思不对来了。
也就是说万岁爷要诏入宫的,是淮阳王的未婚妻啊!
虽然说天子之言,一言九鼎,可是淮阳王并不是一般的闲王子弟,能默不作声等着万岁爷赏顶绿冠戴吗?
这大大咧咧宣功臣能将的未婚妻入宫……天子究竟下的是哪一步的昏棋啊!
府尹一时傻了眼,转身想找当地县丞李光才问个明白,可是一转身却发现李县丞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他愣了一下转身看向陆老爷子,陆武也不搭他的话,只一阵急促的咳嗽看似弱不禁风地样子,喘着气儿说:“既然无事了,便请诸位大人回府吧……”
说完,他便让门房送客关门。门房听了老爷的吩咐,也毫不客气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儿,将陆宅的大门关个严实。
如今陆府门房也是久经历练,只觉得自己看护着的宅门,说不定是凤凰的金窝,明儿就算玉皇大帝派人来敲门,他也能做到从容不迫……”
府尹跟剩下的官吏们面面相觑,觉得新天子跟朝中的贵胄王爷抢媳妇的事情,他们还是假作不知的好……
再说李光才,转身就去了州里的驿站。他乃是临时借调的官员,在此地既无田产,也没有什么车马坐骑。
平日都是花一钱银子在驿站租借拉脚的毛驴子代步。
所以今日驿官儿看李大人来,便笑嘻嘻问:“呦,大人又来借驴吗?”
李光才摆了摆手,道:“快,将你们这儿最快的马给我牵来,我有急事!”
驿官不敢耽搁,幸好今日驿站里还剩一匹马儿,便给李大人牵来了。李光才转身吩咐着淮阳王给自己留下的心腹暗卫道:“想尽一切法子,赶在宫里的传旨公差前,将我的书信递交到淮阳王手上,路上就是跑死马,也不能停!知道吗?”
那暗卫领命,转身上马飞奔而去,李光才看着那飞奔而去的马儿,真是替淮阳王略显坎坷的姻缘长叹了一口气。
那暗卫也是一路跑断了腿,因为他还另揣着淮阳王军帐下的军牌,所到之处,驿站都要优待,便是一路几乎未合眼,日赶夜赶,总算是赶在了宣旨的大内太监前,追上了淮阳王。
当淮阳王看过了李光才写的信时,眉头紧皱,目露怒气。
眠棠正在军帐里给他缝着新裁的内衣。听说她以前缝的内衣,被莫如粗手洗烂了。可崔行舟穿别的都不舒服,所以她特意再给他缝一件,七扭八歪的针脚,也不见什么长进,幸好淮阳王并不嫌弃,还说她缝得似乎比以前好了。
正逢到一半,她见一向沉稳的他居然动怒了,便问怎么了。
他想了想,将李光才的信递给了眠棠。
眠棠展开一看,也是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吃惊道:“他……万岁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服侍皇后?”
崔行舟此时强压着怒火,冷冷道:“前朝也由此旧例,若万岁看中了他□□,不便于强宣入宫,可以将此女封为女官,待入宫后,时间久了,便可让女子与前丈夫和离,到时候近水楼台寻了机会封为妃嫔就是了……”
眠棠一把将信甩到了一旁:“你是说……万岁他要……”
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依着大舅舅的意思,她先前是跟刘诞好过的,可是也一拍两散了。再说他不是娶妻生子了吗?这时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