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当下,时透无一郎转过头,愣愣地看着站在他眼前,早已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人。
站在时透无一郎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头已经长至及腰的红色卷发,额上的斑纹艳丽鲜红,和那头被扎成马尾的红发互相映衬。
穿着绿色和服的男人一只眼睛明显瞎掉了,但是剩下的另一只眼睛,带有宛若老人般的沧桑,却又仿若孩童般的清澈。
在时透无一郎回过头的那一刻,男人和时透无一郎一样,也明显愣住了。
男人深红色的眼中在一瞬间变得湿润,他似乎想要伸手——这时候,时透无一郎才发现,青年的另一只手也无法动作。
就算长大了,就算变得更加成熟了,可是时透无一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的动作停住了,原本还带有怀疑和警惕的神色完全消退——因为他闻到了怀念和悲伤的气味。
眼前的男孩在为自己难过。
灶门炭治郎嘴角勾起,自言自语道:“是我快要死去的关系吗……还是我现在在做梦?”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死掉!”时透无一郎皱起眉头,生气地说道。
“……因为我今年已经25岁了。”灶门炭治郎温和地回答。
除了初始呼吸的剑士之外,所有的斑纹战士都活不过25岁,鬼杀队的剑士,简直就像是透支着生命在使用着这份力量。
得到这样的回答,时透无一郎顿住了。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哥哥要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同于在过去已经死掉的自己,在这样的时间线复活的话,他依旧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人。
“就算是幻觉也好,你愿意陪我说说话吗?”红发的青年语气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的气质,他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轻轻地喊了一句:“……时透。”
时透无一郎无法拒绝这样的炭治郎。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座深山,是曾经炭治郎的家。
灶门家明显有修建过的痕迹,生活的痕迹也很重,可是现在只有炭治郎一个人在。
灶门炭治郎解释道:“祢豆子和善逸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了。香奈乎现在是医生,因为一个病人的关系,现在去了镇里……”
“伊之助在深山里,经常找不到人,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次。”
“孩子们也闲不住,去找祢豆子他们了,所以家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他伸出手给时透无一郎倒了一杯茶,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男孩,轻声感叹道:“原来,我记忆中的时透这么小的吗?”
其实疑点很多,年龄,身高,气味都是不对的。但是灶门炭治郎有着测谎的能力,哪怕外壳并非是同一个人,他依旧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一点也不想深究,能在死亡之前再次见到过去的伙伴,他已经很满足了。
时透无一郎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低哑着声音说道:“……和我说说大家现在的情况吧。”
“好啊。”灶门炭治郎笑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其实可以说的人并没有太多。在当年的最终战斗之后,大半的伙伴死去,活下来的柱也因为开启斑纹的关系早早在壮年死去。也有的人留下无法恢复的残疾,所幸产屋敷足以用最优越的条件支撑他们的生活。
所以灶门炭治郎挑着轻松快乐的故事,用着愉快平和的口吻,述说着独属于他们的童话故事。
“义勇先生和不死川先生还是老样子,好像不管义勇先生怎么做,不死川先生都会露出非常嫌弃的表情。”灶门炭治郎轻笑道:“不过我有看到,不死川先生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收起义勇先生为他准备的萩饼。”
“宇髓先生和他的三位妻子,现在在全世界旅游,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