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置腹的说道,“可若说不好,以你得到身份,嫁在京中,难免会牵扯到朝堂中去。稍有不慎,性命不保。那时,我如何和你父王交代!所以说啊,还不如待在南边,掌一方军政,何其自在。”
姜云灿靠在太后肩头,“皇祖母,你的苦心,云灿都知道,你放心,云灿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祖孙俩依偎在一起,画面十分美好。
然后贵妃来了,看到这一幕,哼了一声,硬是挤到了两人中间,“我也要,我也要!”
太后满脸无奈,“你都多大的人了,总是黏着哀家做什么!皇上不是说欣贵人这一胎若是公主,就交给你抚养吗?以后养孩子玩去吧啊!”
“我不要,小孩子好麻烦的,又爱哭。”贵妃不耐烦的说道。
“有乳母和宫人们呢,难道要你自己哄吗?不过是让你打发时间,再者有个孩子,将来也有个依靠。哀家总有不在的那天吧!”太后劝道。
“姑妈,您会长命百岁的!”贵妃眼眶都红了。
太后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哥哥嫂子没了之后,珠珠自小跟着她长大,在她心里,和女儿无疑。珠珠当初和源儿年纪相仿,原以为她会嫁给源儿,当个自在王妃,谁知道二人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珠珠喜欢的竟然是皇上。
太后当初本来想反对的,无奈皇上有情,珠珠有意,且珠珠为了让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及她身后的家族安心,竟然服下了绝育药。那样惨烈的场面,非但皇上痛彻心扉,太后也伤心不已。事已至此,太后只能成全她的痴心。
好在这些年,皇上待她很好。几十年如一日的天真单纯。太后也放心了。只是人老了,难免想的多些。珠珠这些年宠冠后宫,性子又这样,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她和皇帝在一日,自然能庇护她一日,若他们不在了,珠珠可怎么办啊!
姜云灿笑了,“皇祖母放心,若真有那一日,我带兵来接贵妃去云南!”
贵妃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等着!”她上半辈子就没离开过皇宫,要是能去外面看看,也是很不错的。
太后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话当着哀家的面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再说了,更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
姜云灿和贵妃相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那一日指的是皇帝不在了的时候。两个人吐了吐舌头,同时不好意思的笑了。
很快,就到了太后的生辰,皇上亲率百官,皇后带着一干妃嫔公主为太后庆贺生辰。
太后犹如众星拱月般被人簇拥着,左侧是皇上,右侧却不是皇后,而是镇国太平公主和云南王。
朝臣们都知道,镇国太平公主和云南王地位超凡,且她已经奏明了皇上,说云南不可无人,预备太后寿辰一过就启程南去。故而小小失礼之处,朝臣们也都装作没看见了。
皇后面上不显,可心中却颇为不忿。她炽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太后,在她看来,当皇后也没什么好的,颇多掣肘,唯有成了太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她又将目光投向站在皇上身侧的太子,那是她的希望,亦是慕容家的希望。
太后这个生辰过得其实并不开心,因为她知道,生辰一过,孙女和曾孙就要走了,于是整个生辰宴都紧紧拉着姜云灿和宝哥儿的手,连皇帝都退到后面去了。
皇上体谅太后的心思,可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也舍不得云灿。好在,云灿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她做的很好。接下来,就要看云灿的了。云灿向他承诺了,定会将云南彻底收回,一代不成,就两代,两代不成,就三代!直到云灿说出这话时,皇上才彻底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除了云灿,也只有云灿,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
太后生辰一过,姜云灿一行就要启程南去了。
太后伤心欲绝,却强装镇定,直到看着姜云灿和宝哥儿的马车消失在宫道尽头,眼泪才扑簌簌落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