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应生,他注意蒋礼很久了,这位女士虽然穿着一点都不摩登,可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气质,和那些摩登女郎不差什么,况且她还识字,会看报纸,不过看的都是些招租广告之类的。
“是啊,你有合适的房源?”蒋礼问道。
侍应生点点头,“我叫阿毛,我妈帮工的东家有个房间想要出租,虹口区那边,属于公共租界,您可以去看看。”东家老爷过世了,就剩下太太小姐母女俩,想要租一间房出去,家里多点人气,也能补贴家用。只是为难的是,太太想租给女客,可正经的女人谁在外面租房子啊。好容易遇到这位小姐,瞧着挺正经的。
蒋礼想了想,“可以,你什么时候下班,带我去瞧瞧吧。”
“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去,我和领班说一声就行了。”阿毛激动的说道。
“行,等我吃完就走。”蒋礼笑着说道。
一时吃完了饭,阿毛早就等在那里了,蒋礼笑着跟他走了。
“小姐,我给您叫辆黄包车吧!”阿毛说道。
“远不远?不远的话,我们走着去,我初来乍到的,你给我介绍一下吧。”蒋礼笑着说道。
阿毛笑道,“不远,走着去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于是两人便走这去了,一边走,阿毛一边给蒋礼介绍。
蒋礼点点头,等到了地方,蒋礼看了看环境,还不错。
“就这间,还有个阳台,这边是我表妹的房间,还有个卫生间,你也可以用的,一楼是太太的房间,厨房在一楼,你也可以用的。只是东西得自己单买。水电费平摊。房子虽小了点,可东西都齐全的。”阿毛详细的介绍道。
蒋礼点了点头,“租金多少?”
“一个月三十块!”阿毛扭头看了姨妈一眼,试探着说道。
一个月三十块,这房租可不便宜。要知道上海一个熟练工人的月工资才五十块钱,这都赶上一大半了。
阿毛见蒋礼有些犹豫,赶紧又说道,“这房子这位置,值这个价的!”
蒋礼看了看旁边的母女一眼,“行吧,除了我,不会再租给旁人了吧?”
“不会不会,就你一个租客,是吧太太?”阿毛赶紧说道。
旁边的女人板着脸,“家里就这三个房间,没有多余的房间租出去的,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租的,我是看你是个正经人才租给你的。”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只是这租金怎么给?先交多长时间的?”蒋礼笑着问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签合同交钱拿钥匙。蒋礼一次□□了半年的房租。
然后就是去旅店拿行李,这次阿毛执意给她叫了个黄包车。蒋礼也没拒绝,塞给阿毛两块钱,“今天麻烦你了,这点钱你拿去喝茶吧!”
房租也好,这些钱也好,用的都是翁家的钱,蒋礼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阿毛没想到蒋礼出手这么大方,笑着收下了。
蒋礼顺利搬了家,又去了百货商场,买了些日用品,这下,钱袋子里的钱总算花的差不多了。
而翁斐然那边,也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那里面足足两百多块钱,是翁母补贴他的,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二十块呢!什么时候丢的,他都不知道!难道是在火车上?可是不对啊,行李箱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而且其他行礼都没丢,只有钱袋子。
难道是那个女人!
翁斐然想到这个可能,气的脸通红。有心打电话回去和翁父翁母告状,可又说不出口,只得作罢,少不得这个月要省吃俭用才行了。
可他素来大手大脚惯了,再如何省,也是不行的。不过十天不到,就发电报回去要钱了。
翁母还在奇怪,不是才给了两百多块嘛,怎么就没钱了?一边让人去汇钱一边和翁父发牢骚。
翁父抽了口烟说道,“如今他们是两个人,肯定不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