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日便是佛诞节,我们还去万寿寺吗?”晏妤冉偏头瞧了晏妤舒一眼,凑到她身旁揽了揽她的腰,满是亲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晏妤舒一顿:“明日是四月初八?”
这些日子只顾别的,倒是都不记得日子了。
佛诞节顾名思义,是纪念佛祖诞辰的节日,也是百姓们祈求保佑的节日。往常这日子里,皇城之中不论男女老少都是要去万寿寺礼佛,未出闺阁的少女到了适逢年纪祈求个好姻缘,已出嫁的妇人无子的求子,求身体健康,都是讨个好气氛。
几年前母亲在时常带着他们姊妹上山祈福,母亲走后,便成了晏妤舒带着妹妹上山为家里求个平安为父亲求个健康安稳。
“是啊姐姐,”晏妤舒的声音隔着她的衣衫闷闷传过来,“明明去年还好好的,如今父亲也没了,我们还去吗?”
即便去,又能为谁求平安。
想起了过往的晏府,即便和父亲不亲但那到底也是他们自小长大的家,如今……
晏妤冉心中一难受,悲伤的情绪瞬间就涌了上来。
“姐姐。”她紧了紧抱着晏妤舒的手臂,头愈发往她怀里埋。
晏妤舒回过神来感受到她下降的情绪知道妹妹定是想起了以往,她不由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眼里也带上几分黯淡。
关于父亲她自小打听的便少,父亲一心向仕途,他们父女间不亲切,母亲去世后,她与妹妹相依为命,与父亲依旧一如既往的陌生。
见面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直到最后父亲定罪晏府抄家,晏府女眷被押进地牢时,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对父亲恨吗?她扪心问自己,不恨,其实多的是遗憾罢了。
晏妤舒轻轻叹了口气,垂了垂头对妹妹额头对上轻轻蹭了蹭,既是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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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公公,大人醒了吗?”晏妤舒到主院时恰见魏一从房间里出来,她穿过走廊走过去问了一句。
“晏姑娘。”魏一弯了弯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有些犹豫,“醒倒是醒了,只是大人现在似乎心情有些不好,不太愿见人。”
这不刚刚问了他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满脸嫌弃的将他给撵了出来。
弄得他如今又委屈又疑惑。
“大人为何心情不好?”晏妤舒皱了皱眉,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魏一撇撇嘴,看了她一眼,小声垂眸嘟囔:他哪里知道啊,自从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后今日的大人一整日都反常了。
“晏姑娘,要不然,您还是先……”他想了想,寻思着这晏姑娘再去一趟说不准这千岁爷就好了,但又有些担忧千岁爷今日的戾气,万一迁怒了晏姑娘怎么办,是以魏一还是开口要劝她要不改个时间再来。
便是在这时,屋里头魏炎略带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吧。”
魏一霍然扭头,又转头看了晏妤舒一眼,呐呐几声:“晏姑娘,大人唤您进去。”
晏妤舒目光也移到屋里,她眨了眨眼,掌心攥了攥,而后提步过去。
魏一在身后一耸肩,轻叹了声气。
“大人。”
踏进屋里,晏妤舒看着窗边正自己对自己下棋子的人影,轻轻的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过去。
“大人的伤如何了?可还疼?”
少女嗓音舒顺,魏炎抓着棋子的手顿了下,恍然想起了午时的场景,他目光涣散了起来,直到晏妤舒略带疑惑的一声“大人”又在耳旁响起,他蓦然回儿,执棋落子,“啪”一声清脆无比。
“无事了。”他抬头淡淡道了一声。
晏妤舒舒了一口气:“无不疼便好,都是妤舒的错,若不是妤舒大人的伤口也不会裂开。”
她依旧走不出昨日又将魏炎伤口弄裂的自责,今日又听了魏一的话,心中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