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没有回王府,而是就近将宁芙带去了西潭独院。
将人抱进卧房后,他吩咐院内随侍将热水烧好,再装桶送进浴房。
一切备好后,他将其他人遣下,之后掩门合帘,抱着宁芙去了里面的隔间。
他没有直接将宁芙放进腾冒热气的浴桶里,而是小心翼翼又向前几步,将她稳抱到一张梨木椅上。
站定,他握住她的手腕,空出的一手则慢慢掀起她的衣袖,不敢用力,之后向上轻轻敛去。
雪白的皓腕入目,再往上是更为皙嫩的纤细手臂,韩烬目光随动作上移,眸底也随之暗沉。
她肤白,原本嫩肉被轻捏一下都会堪堪泛红的透娇,可此刻却全然失了莹洁光润,其上触目惊心,密布着几道磕碰出的红紫淤青,直直锐刺着他的眼。
韩烬握着宁芙手腕的力道不由重了些,呼吸也渐沉,循此往复缓了半响,才终于将心头翻涌的不愉情绪艰难压下。
松开她的腕,他面无表情着抬手再次向上。
先是用手背蹭擦过她的脸颊,之后下移,开始动指除解她领口一侧的系扣。
宁芙眨眨眼,很快觉出脖下一凉,还很痒。
虽然被他正面直盯,难忍有些羞窘,可知晓他的用意是为自己检查伤势,便怯怯避过眼去,并未用力挣抵阻止。
很快,上半身被剥除干净,只堪堪脖上挂着件小小的藕粉色兜衣。
她原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仅剩的衣角还是被他无言捏紧一拽,随之,后颈挂着的兜衣系带轻易坠落,直直掉进他布茧的浑厚大掌里。
宁芙目光向下,耳尖瞬间讪热。
好像包裹花蕊的外层绿叶忽的被外力强行剥除,于是未成熟的花蕊猝不及要提前遭受风雨的摧残,宁芙下意识缩了下肩膀,蕊红被牵动上下浮涌着一颤,如此堪堪全映在韩烬眼前。
他视线自然被引,也一瞬定格。芙儿那处生得极好,就像一双并蒂的熟桃,任谁不遮蔽地目睹上一眼,大概都要魂牵梦萦,更想摘得,捧着吮咬。
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韩烬忍了忍躁地移开眼,散去那些靡靡念想,开始万分细致地帮她检查伤处,从肩头锁窝,再到胸脯腰腹,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两条纤弱手臂,前后确认一遍具体有几处伤痕。
整个过程间,宁芙手指不忍蜷紧,放松,再蜷紧。
就这样硬着头皮,迎着他晦暗强掠的目光,将自己身上每一寸位置于他展露无遗。
他目光灼灼,指腹的茧更异样磨人,宁芙咽了咽口水,只想叫这难忍的过程能快些结束。
可偏偏对方检查得十分尽心细致,不肯在她身上疏漏一处。
“阿烬……”
宁芙叹气,伸手攀附上他的肩头,当下只觉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盯看得发软了。
韩烬顺势单手落在她后腰上,目光终于回敛。
他安抚一般轻拍了拍,不敢用力,更不敢收紧,半响之后才沉沉出声,“他打了你。”
口吻明显忍耐着怒意,以及杀戮过后依旧无法释怀的积沉愤懑。
宁芙抱紧他摇头,“没有。他们将我掩藏在木箱里,转移过程难免磕碰到,我身上那些很少是磕伤,其实更多的是这几日生出的潮疹。”
韩烬松了口气,可心头的戾意并未消退多少。
他又问:“是不是很痛?”
宁芙枕在他肩头如实道:“只痒一些,痛得并不明显。”
“还是要涂药。”
他声音在慢慢变得温柔,极努力地压抑住心头蹿生的怒火,只尽量将正常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即便他现在十分不甘,不甘方才只废了慕容肃的一双手。
他该要他的命。
宁芙不知他眸深是因起了杀戮念头,当下稍稍松力将人放开,唇角轻轻弯了下,随后冲他点头开口:“好,那要你帮我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