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作环臂姿态,方才因室内烛光未燃,她身置其中又未觉凉意,加之梦醒懵然,竟一直未觉自己身上外衫不在。
当下如此姿态入他眼,怕是连薄蝉翼的胸衣肩带都能被他看得清切。
宁芙慌急拽着被子,将自己整个缩逃进里。
接着质问出声,“你,你敢脱我衣服。”
韩烬无话可辨,此事确是他所为。
方才她坚持骑马又一时寻不到鞍鞯来坐,他正好又觉她身上的外衫实在繁复困束,于是直接将其褪下来给她当垫坐。
其实当时并未作他想,可骑动骤伏的时刻,入目景致,窥靡荡漾,他眸子深深,又怎会不凝盯在上。
“穿着外衫怎能睡得舒服,殿下莫恼我,除此外,并无别处任何越礼,就是……”
宁芙刚要松口气,却又被他后半句的欲言又止弄得嗓口发紧。
她手指捏着被沿,忙去追问:“就是什么?”
韩烬坦言:“殿下坚持,非要骑马不可。”
“骑马……”
宁芙眨眸困茫,对此并未有任何印象。
不过只要不是酒后犯起孟浪就好,深夜在外留宿,此等谬行已经算是有失公主身份的败俗行举,若再与他做些难耻言的坏事,她便真真没脸面可讲了。
宁芙肩头松弛下来,没再继续警惕什么。
“那大概是我在说醉话吧,大晚上的如何骑马,何况你也一定不会允我这样任性的行为。”
韩烬挑了下眉,出声透着股懒倦劲,“公主的话,我向来每个字都尊行。”
宁芙迟疑:“那……你真的带我出去骑了?”
“外面风寒,室内骑。”
宁芙当然不信,当下只以为他在和自己刻意逗笑。
“你是在拿我当小孩子哄骗?室内哪能骑马,白驹如此膘肥阔壮,怕是连这房间的门槛都迈不过来吧。”
韩烬解释清楚:“我当时也是如此解释,可公主不依,坚持要骑,于是我没法子,只好甘愿为公主坐骑。”
宁芙瞬间瞪大眼睛,眸底透着不可置信。
“那你……”
她实在难以想象,像阿烬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然会因她的一时任性而情愿低头做马。
那岂不是要弯下腰,在她面前跪地屈膝地承受侮辱?
眼见小公主表露内疚之色,韩烬心安理得享受她愧意的目光,而后装就忠侍之态,温和出声言道。
“做起来,其实并没那么难。”
哪怕顶身千次,对他来说都是易事。
难的,在忍。
他这话叫宁芙听着更觉难受,心里反思自己,她要玩闹什么不行,怎么偏偏这样作践人。
于是愧意探手,将指头小心翼翼从被沿下伸出,又勾握住他的。
随之声音软软,“是我叫你受委屈了,膝盖有没有跪痛?”
她脑海里想象着他跪地驼背她的画面,只觉自己好过分,简直比那跋扈的南越公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烬回握住她的手,指腹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似有若无地在摩挲。
“我吗?”
“自然是你。”
韩烬弯了下唇,说着叫宁芙听不到的话,“我没跪痛。只是公主的膝,跨时蹭地,恐怕会有稍稍的异样红肿。”
“我怎么会?”
宁芙困惑不解,另一只空着的手立刻探进被子摸看,结果一触,果然觉出些隐隐的胀酸感。
她眨眨眸,还在顺着他的说辞琢磨,“难道我骑马时摔倒了……这才磨到了膝盖。”
韩烬隐笑,出声语调故意放缓,“大致……如此。”
原来是这样,宁芙心头这才不再存疑。
“时间还早,不如再睡会儿?”韩烬问。
宁芙抬眼扫了下窗外,夜色深浓,就连月光都照不透。
“好。”她小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