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钟塔。
冬日的伦敦气温很低,天色阴霾,雾气缭绕。
兰堂看着黯淡的天色,他缩了缩脖子,喃喃地说:“太冷了。”
合格的保姆哈桑爸爸说:【没事,我帮你提前开了安全屋的电暖器,你回家就能暖和了。】
兰堂立刻说:“谢谢。”
啊,这位从者真是太万能了,怪不得能一路将赤松流拉扯大。
兰堂在伦敦停留了半个多月,赤松流在浪的时候,兄长兰堂在兢兢业业地挖钟塔的墙角,他像是仓鼠一样,和哈桑配合着试图挖空钟塔下方的阿尔比昂,尽可能多攫取一些异能结晶。
按照哈桑的说法,能量越多越好,赤松流极度缺少能量。
兰堂亲身感受了契约从者的滋味后,很理解随时需要补充魔力的苦逼感觉,于是他偷得很勤快,仗着空间能力和哈桑的气息遮蔽,他浪得飞起。
钟塔方面也不是傻子,他们非常生气:那个窃贼太过分了,圣诞节的时候来偷东西,这是故意砸他们的假期吗?
心怀怨气的钟塔侍从们杀气腾腾地加强了钟塔的防护,恨不得将小偷拖出来剁了。
兰堂接到哈桑的情报侦查后立刻收手不干,他通过赤松流开在意大利的游艇公司,走海上渠道将搞到的一堆能量晶石快递回港黑,自己在不列颠继续猫着等时机。
正在不列颠停留的魔人听说此事,立刻察觉到了情报里关于众多嫌疑人的诡异之处,这和赤松流的伪装手法有点相似啊。
难道赤松流如今不在港黑,跑到伦敦了?
陀思想,难得赤松流离开自己的地盘,不管是真是假,总要探查一番,于是被陀思拜托了的果戈里也加入了追捕小偷的行列之中。
陀思提前和果戈里说:“你侦查时千万小心,我怀疑那个保护格拉斯尼的空间能力者也在。”
果戈里表示明白,他会全程躲在空间阴影里,随时链接空间跑路,力求不被敌人发现端倪。
兰堂虽然得了赤松流的拜托,要探查魔人和钟塔方面的协议,但阿加莎·克里斯蒂和魔人会面一事在钟塔内部也是机密,阿加莎写的工作报告还没提交——圣诞节呢,大家都休息了。
所以兰堂一无所获,也不清楚魔人和果戈里还留在不列颠。
也所以!当某天兰堂不小心被钟塔侍从盯上后,他立刻利用哈桑的变换身份能力快速逃脱,同时留下一个哈桑幻象抵挡敌人后,就被果戈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漆黑色的阴影突然出现,那个阴影披着斗篷,斗篷边缘还有些碎裂的样子,无风自动,宛如地狱里出现的死神。
然而这些对果戈里来说都不算什么,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斗篷人那张白色的笑脸面具。
直到哈桑搞定追踪的人,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后,果戈里都没有回神。
许久后,戴着高帽子的白斗篷青年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先是低声笑,随即大笑,然后狂放而激动地笑起来。
“太棒了!原来是你啊!原来你就在那个格拉斯尼身边吗?”
果戈里眼角画着的小丑眼泪图案越发鲜艳,他欢天喜地地跑回去找陀思,表示自己找到幼年的小伙伴了。
陀思闻言好奇地问:“是谁?”
“我不知道,但她和格拉斯尼有些关系吧。”果戈里激动地在房间里转圈圈:“我找了她很多年,没想到她也躲在横滨。”
陀思的表情却诡异起来。
格拉斯尼身边?不是,尼古莱啊,你确定那个她不是格拉斯尼假扮的?!
“她叫什么?”
“爱沙。”
那是赤松流刚离开彭格列没多久的事了。
当时赤松流虽然遭到强力追击和抓捕,但彭格列的几个月生活很好地稳定了赤松流的情绪,他的状态勉强还行。
彭格列九代目虽然坐视赤松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