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骁回来了,有些事就能搬上日程了。
譬如找刘县谈城西墓园附近那块地。
陆夫人闲着没事,拉着老伴儿跟了他们一道去看地,顺便照顾孕妇。
于是,陆驰骁开车,陆大家长坐副驾,徐随珠跟着婆婆坐后排。
本来,陆驰骁想开房车去的,房车宽敞,方便她活动。是徐随珠自己觉得房车太招摇,毕竟是去县政府谈正事,又不是去郊游的。即便中途要去城西看地,那也是在余浦,又不出县。
陆夫人坐上车,先给儿媳妇递了罐孕妇最爱的酸梅。
最近这批酸梅是徐随珠在孕吐消失以后腌的,不那么酸,略微带点甜,酸甜适中正适合车上吃。
徐随珠自己含了一颗,给婆婆也塞了一颗。
“我呢?”负责开车的陆大佬,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孩子妈。
“你不是嫌这个太酸不好吃?”徐随珠好笑道。
“现在突然又想吃了。”
“……”
徐随珠很想朝他翻个白眼,心说男人心不也同样捉摸不定?
心里头吐槽归吐槽,还是乖乖往前一探,朝他嘴里塞了一颗:“是你自己想吃的,不好吃也得给我吃完,不许浪费。”
陆驰骁含着孩子投喂的酸梅扬了扬眉。
陆夫人笑呵呵地问老伴儿:“老陆,你要来一颗吗?”
陆战锋摆摆手。
他连听到“酸梅”这个词,都觉得胃里冒酸水,一把年纪还是不挑战了。不像儿子,为了哄媳妇儿开心,脸皮都可以舍掉。
……
刘县得知徐随珠对墓园附近那块地感兴趣,高兴地不得了:“徐老师,你真感兴趣啊?不是特地帮我们解决困难才来竞标的?”
“不全是为了帮忙,我的确想用那块地做点什么。这是我的企划案,刘县你不忙的话先看看?”
“不忙不忙。”刘县把手头的事一放,优先招待他们。
这块地打从四年前余洋公墓迁到城西,就成了县里的老大难问题。
一些个大公司、企业,这几年扩大经营规模买地建工厂的不在少数,可买地的时候都绕开它,离得近了嫌不吉利。
房地产商更不用说了,他们竞标地块是要建住宅的,建好了住宅是要卖的,先期考察地段、后期开发建房,投进去那么多本金,不就是盼着有人买好赚钱吗?要是因为贪便宜建在坟地旁,后续会有人买吗?建了没人买那还投资干啥?
就这样,一搁置就是四五年,荒草都长老高了。
刘县看完徐随珠写的企划,表示十分看好:“还是徐老师脑子活,这么个老大难问题,在徐老师笔下,好像都不再是麻烦问题。饶是我这不谙农耕的门外汉,也觉得这个项目挺有趣!”
说完喊来秘书,让他领着徐随珠把资料填一下。
“放心,目前就只有你来竞拍那块地,走个流程罢了。”刘县笑呵呵地说。
招商引资会过去那么久,其他地块或多或少都有人问询,热门地块更是竞争得热火朝天。
唯独这块地无人问津。徐随珠是头一个、估摸也会是唯一的竞拍者。
可见因为紧邻公墓,不论是县里的企业家,还是外地来投资的大老板,都对这块地没兴趣。
徐随珠点点头表示了解。其实哪怕刘县不说,她也觉得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免得将来共享农庄火了,引来其他人的红眼病。
填完并交齐资料、办妥土地出让前期的手续,刘县亲自领着他们去城西看地。
“那块地最早是开畜牧场的,后来所辖的村庄被并入了邻市,畜牧场也迁走了,此后就一直荒着。”车上的时候,刘县详细介绍了那块地。
“畜牧场?那正好啊!”徐随珠笑着道,“我们还想养上几匹马驹来着。而且开过畜牧场,这地的肥力肯定好。”
“这个的确是。”刘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