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把整艘游轮笼罩在里面。
陆驰骁一得知这个情况,就立刻回到驾驶舱,把所有的引航灯开了起来,免得其他经过的船只没了方向以后像没头苍蝇一样撞上来。
紧接着关闭了观星台,拱形的透明罩子缓缓地从两端升起,最终无缝衔接,整个顶层立时成了室内。
大伙儿松了口气的同时,抬头仰望着原本能清晰看到月亮星星的澄澈天空被浓雾覆盖,又有些发愁,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雾啊?”
“就是,我刚才伸手居然看不到自己的五指,乖乖!这么大雾也就小学时候有过一次。”
“是不是印度洋上的冷热温差更大?”
“谁知道呀,不过明天早上总该散去了吧。”
谁知到了次日早上,浓雾依旧没有散去。
大伙儿聚在餐厅里,边用早餐边商量:
“咱们还往前走吗?这么大雾,要不返航?”
“才出来就回去啊?那多没劲,反正除夕都计划在船上过了,咱们慢悠悠地往前走呗,不就是起雾嘛,又不是刮台风。对了,不是有卫星导航吗?”
傅总喂闺女吃着香喷喷的奶蒸蛋,懒洋洋地说道。
他反对现在就返航,难得腾出时间来度假,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返航,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可这么大雾,导航没准也用不了了。”林玉娟随便吃了点,坐到徐随珠身边,“嫂子,你说呢?”
徐随珠昨晚也以为是温差原因导致的雾气,可这都早上**点了,照理太阳开出来,雾气应该就能很快散掉,可眼前还是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仿佛不是在海上,而是在仙雾萦绕的仙境。
“原地休整一天,看明天什么情况再说。”陆驰骁端了份海鲜汤面过来,在徐随珠另一侧坐下,分了点面和汤和她,嫌她早饭吃太少。
徐随珠哭笑不得,昨晚因为大雾聊得很晚,睡前被他拉着吃了份牛肉汤粉当宵夜,这会儿根本还不饿。
“不饿也陪我吃点。”陆驰骁把海鲜汤面里的好料都拨到了她碗里,才大口吃起面。
“骁哥,导航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了?”林玉娟问。否则干嘛停在原地休整?
“管用。”陆驰骁言简意赅,“但其他船只未必能找着航线,撞上就麻烦了。”
大伙儿一听是这个理,就不再着急往前走了。
说实话,在游轮上根本觉不出是在海上漂,比起渔船、游艇舒服多了,好比住在五星级酒店里,娱乐设施又那么齐全。
这不,老爷子们吃完早饭去棋牌室消磨时间,孩子们前两天迷上了钓鱼,今天海上起了浓雾,尽管顶层合上了透明罩,顶层的观景露台瞅着也雾蒙蒙的,大人们不放心,就带小包子几个去了室内球场踢足球、打网球。
庄毅和翠翠寒假作业要比几个小的多,本来想去图书室写作业的,也被陆夫人拉去踢球了,劳逸结合嘛。
曲红莲抱着牙牙学语的儿子,坐在球场外的秋千上,看大孩子玩;囡囡和安安蹲在不远处滚皮球。大的小的都很开心。
其他人见老的小的都有事做,也不甘落后,男士们去了健身房;女士们昨儿才泡过温泉、敷过面膜,今儿就没再去了,拿出随带的毛线,聚在二楼中央宽敞明亮的宴会厅边聊天边织起了毛衣。至于效率有多高,管他的呢!开心最重要。
徐随珠也带了两小团羊绒衫车剩的线,打算给孩子们织副冬天写字可以戴的露指手套,可织了几针老有错针,心知静不下心,干脆不织了,放下毛线针起身,“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说完去了一楼。
到一楼后,没有马上去厨房,而是来到驾驶舱,探头一看,陆大佬坐在驾驶台前,手指触点着屏幕不知在看什么。
“表情这么严肃,在看啥呢?”徐随珠走了进来。
“你过来看。”陆驰骁拉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