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可惜她找到哥哥的时间不够早,不然,她一定会选择在他陷入这滩泥沼之前带他脱身。
“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第二个人,还有,那片罂粟田,你以后别再去了。”
喻俨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严忠英的脾气越来越爆虐了,待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鲜少有活过三个月的,就连喻俨自己,也曾因为有几件小事办的不如严忠英的预期,被他用随手拿到的器物砸过。。
于此同时,他的精力也远没有从前充沛了,因为这一点,他不得不放更多的权利在喻俨的手上,他这个小督公,也越发名副其实了。
之前,喻俨一直都觉得这是因为严忠英上了年纪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那个让他愈发迷恋的长寿散引起的。
严忠英这样,那个常年待在求仙问道的宫殿里的乾帝,病症是否比他更加严重呢?
喻俨觉得,这个发现对他们之后的布局极其有力。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后怕,妹妹居然在宫里接触了那么可怕的东西。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给的那些药丸和伤膏很有用,现在一到阴雨天,我的膝盖已经不那么疼了。”
喻俨还是小太监的时候,经常被罚跪,加上两次濒死的酷刑,膝盖,尾椎等位置已经留下暗伤,一到阴雨天,那几个位置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一样,揪心般疼痛。
在掌权之后,喻俨自然不缺太医诊治,价值千金的药材毫不吝惜地花在身上,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喻俨觉得,那些太医给的药丸伤膏,都不如妹妹给的好用。
“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喻俨捏紧手中的药瓶,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
阿芜乖乖答应了,现在的提炼手段还是有些粗糙,她也想找到新的草药,替代罂.粟。
“乖。”
喻俨没忍住,摸了摸阿芜的脑袋,一不小心,似乎把妹妹头顶上的发簪给弄乱了。
“咳!”
喻俨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收回手,可看着妹妹头顶上被摸的有些毛毛的头发,手又忍不住有些痒痒,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再摸上两下。
时间确实不早了,阿芜最要紧的目的全都达成了,乖乖离开。
喻俨看着妹妹的背影没入夜色中,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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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容华宫,三公主李琅站在院子里,身边伺候的宫女并不在身旁。
“嗯。”
阿芜点了点头。
“你——”
李琅的表情有些复杂,对着阿芜欲言又止。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凌芜这个堂堂昌平侯府嫡出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去了根的太监,虽说严瑜那张脸确实难得,可那也只是太监啊。
“公主不用劝我了。”
阿芜知道李琅要说什么,笑眯眯地回答道,眼里没有一丝不甘和阴婺,她的眼神纯洁透亮,丝毫不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是个太监,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既然你想好了,我会帮你的。”
李琅顿了顿,“这也是帮我自己。”
五年的时间,足够她们彼此磨合,并且发展出惺惺相惜、互助互利的感情。
说完话,李琅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她还是没想明白,李琅的目标是顺顺利利在父皇去世后册封大长公主,许一个不介意她粗鲁,喜欢舞刀弄枪的男人,最好嫁的远远的,在远离都城勾心斗角的同时又保有公主的荣誉尊贵。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双儿女,凑一个好字。
夫妻相敬如宾,儿女孝顺恭敬,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一生不是吗?
偏偏凌芜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太监,且不说这个消息传出去凌芜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