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会打死我的。”
没心没肺玩了一天的孩子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懊悔玩的时候没有将那小傻子带上,也气愤那小傻子这次没有听话乖乖坐在河塘边等他们回来。
“小傻子会不会回家了?”
“不可能,她是个傻子,知道回家的路吗?”
一群孩子越来越害怕,有几个忍不住哭嚎起来,六神无主的一群人分散开,一部分顺着河流的方向去下游寻找浮尸,一部分因为太过害怕逃回家,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还有一部分稍微懂点事的,去寻找大人帮忙,没一会儿,就有大人带着孩子去了江家,这才知道江妩原来早就回家了,刚刚的事只是虚惊一场。
“多亏了凛冬那孩子,看到阿芜坐在河塘边,将人给带了回来,好悬没把我吓坏。”
江保宗没有责怪那些孩子,只是夸起了霍凛冬的好,说到了自己的担心害怕。
“都是孩子不懂事。”
江保宗虽然没有直言责怪,可那些孩子的长辈从孩子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经过一个个面上都臊的慌。
白吃江家姑娘的零嘴也就罢了,还疏忽大意将人丢在了河塘边上,看几个孩子熟练的手法,显然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些孩子的长辈向江保宗连连告罪,自家孩子犯了这样的错回家后一定会好好教训。这天晚上,村里此起彼伏响起孩子挨打后的哭闹声。
就着这些孩子的哭嚎声,江保宗和霍凛冬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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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你娶那个小傻子!”
徐寡妇精心准备了晚餐,没成想儿子的一番话彻底破坏了她的胃口。
“平春啊,娘舍不得,娘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眼瞅着你就要出息了,怎么会心甘情愿你娶一个疯婆子呢。”
晚餐的时候,林平春谈到了林江两家曾经戏言的娃娃亲,想在院试结束后,由林徐氏亲自上门提亲,确定两家的婚约。
林徐氏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虽然有江家的帮衬衣食无忧,可因为寡妇的身份限制,日子过的实在是孤寂无聊,儿子林平春是她唯一的寄托,林徐氏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在林徐氏的眼中,自己的儿子才华天资即便配公主都是足够的,现在却因为江家的那一点恩情,要被迫娶江家的小傻子,林徐氏的心里怎么会甘心呢。
“别看那小傻子现在文文静静的,谁知道她哪天突然发疯呢?你姥姥家那个患了失心症的邱家二媳妇,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疯症,以前一直都没有犯过病,谁知道在生了孩子后,忽然间就发狂了,才出生不到十天的孩子被她砸死不说,家里还算值钱的家具摆件也被砸毁了不少,现在邱家被那个疯婆娘折腾地都快散了,原本相处和睦的三兄弟还因此闹着要分家,由此可见,那样的疯子是娶不得的。”
林徐氏强调说道:“难道你愿意将来的孩子有一个疯母,等你考取功名,向朝廷请封诰命的时候,让人知道你有一个疯颠的妻子?儿啊,娘都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啊。”
“娘,邱家二媳妇和阿芜的情况不一样,她那是疯症,阿芜只是傻,却不疯,而且邱家二媳妇也不是无故发狂的,你怎么不说邱家老二在对方怀孕的时候,跟镇子上的花娘好了,说是要给花娘赎身,让邱家二媳妇给那个花娘腾位子,逼得她发疯呢?”
林平春放下碗筷,平心静气地对林徐氏说道。
“今天晚上娘您做的三菜一汤,一道梅菜扣肉,一道水蒸蛋,还有这锅不掺红薯苞谷的浓稠小米粥,这些东西,是靠我们家那三亩地能提供的吗?”
在光风霁月的外表下,林平春有一颗极其务实的心。
“每个月,江叔都会让丁婆婆送五两银子过来,其中的三两,是笔墨纸砚以及裁制新衣的花销,剩下的二两银子,是家里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