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茉心急急跑了进来。
“主子,刚刚奴婢听了消息,说是阿哥所那边儿,小阿哥险些出了事儿, 是人为的缘故, 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吧?”
乌雅庶妃一怔, 茫然道:“出事儿?什么事儿?”
她面色一变, 咬牙切齿道:“不会是有人把这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了吧?你们也不看看咱们如今的状况, 正和佟贵妃打着擂台呢, 消息也不灵便,身边的人唯有你们两个, 还被看住了传信儿出去都难, 何况是伸手进去阿哥所?也太高看我了。”
茉心闻言,愤愤道:“那那些人也太过分了,还真当咱们手眼通天不成?”
乌雅家在内务府的势力被拔了个干净,不然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如此艰难, 现在的日子看着尚可,实际上私底下完全是用大把的银钱撑着。
每日看着银子海一样流出去, 她们都心疼不已。
家里递钱现在都要被盘剥一番, 更是穷了。
她们哪有那么多钱去打点内务府层层关节?还要递到宫外?
“靖嫔不是傻子, 她想想就知道了, 这事儿定然与我无关, 她的皇子被针对,那是因为她家世好,这个皇子还得了皇上青眼,每日都要问一番, 看一眼,富察家又马上就要起来了,这碍了多少人的眼呢?自然恨不得……”
除之而后快!
“你细细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茉心摇摇头,“奴婢也是道听途说,听人说个大概,是乳母那儿出了问题,这次内务府把两个乳母都打发走了,换了新的。”
乌雅庶妃喃喃道:“乳母?乳母?这是给孩子喂奶的……”
“那是吃了不该吃的,奶水出了问题?”
“奴婢还听说,是其中一个乳母,与另一个不和,且皇子成年,乳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想要排挤人,结果这两个全都走了,还有两个保姆也是。”
乌雅庶妃左思右想,“吃了不该吃的,难不成是其中一个给另一个下了东西?那是下了什么呢?”
茉心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景阳宫上下,早已下了封口令,对外不准多说一个字儿,内务府那边的嘴,更是严实。”
乌雅庶妃摆手道:“得,左右和咱们没关系,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催着佟贵妃来吧,我真是受够这日子了。”
这一次真是刷新了她对佟贵妃的认知,从二月她开始谋划,三月里传出消息,到现在都七月初了,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如此沉着,这还是她记忆中的佟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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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紫苏为佟贵妃揉着太阳穴,叹气道:“您都好多日子没睡好了,一个抱病在身,不去景阳宫又如何呢?靖嫔手段也厉害,刚在阿哥所还发作了钱太监,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人家乐不迭地受了,没有您,这不也好好儿的?何苦去了那儿,自己还受罪。”
“你不知道,今岁皇上本打算四月中旬就出塞北巡的,只是靖嫔生产,绊住了手脚,但等她生产后,立时就走了,宫内众人,都是一个多月未曾见到皇上了。”
“自然,人心浮动的也厉害,恰好这小阿哥又出了事儿,我自然要亲去,以病体在皇上面前博个好感,求不迁怒。”
她深吸一口气,“再等一等,至少等到中元节,若是乌雅庶妃再不低头,就只能应了她的心意了。”
紫苏大惊失色道:“主子!现在才七月,您等等,再等等,至少也要等到颁金节再说啊,这期间多少日夜,皇上不是没有改主意的可能啊。”
佟贵妃轻咳了几声,苍白的面色上浮现了几分不自然的潮红,“再看看吧,确实太早了。”
白芷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是了,只要还未大修玉牒,哪怕是在前一日皇上改了主意,那都是行得通的。”
“再说了,您与皇上,是嫡嫡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