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去拿一些消肿化瘀的药涂上吧。”
“早说过了,不必对自己如此苛责,逝者已逝,我倒不至于如此看不开,我刚刚只是在想,好久没有听到旁的人提起父亲了。”
墨竹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多谢主子宽宥!”
“奴婢知道小主宽慈,可奴婢却是个口直心快的人,未免日后不经意犯错了,不如奴婢自己下狠手板过来。”
说罢,她便退了下去,出门时,刚好遇到了来通报的彩玲,微微颔首,错开了身。
“小主,天
晌了,该去提膳了,您想要用些什么菜?我转告一声花得贵,再给御膳房使上几两银子便可。”
富察舜华揉揉太阳穴,竟都这个时辰了?
倒也是,按照自鸣钟上的时间看,六点多到了承乾宫,不到七点又跟着去了慈宁宫,中间走了半个时辰,又在宁寿宫西配殿呆了一阵儿,而后又走了回来,到自己的景阳宫时,已经是差不多十点钟了。
又在宫里磨蹭一会儿,做这做那的,时间倒也好打发的很。
“去取上一小把金瓜子给花得贵,叫他打点御膳房上下。”
那群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银子才是祖宗。
除非能保证永远不失宠,或者家里权势足够,否则内务府这一干人,当真是应了那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像她身为贵人,每日菜肉皆有定例,如猪肉六斤,鲜菜六斤,但如果得罪了内务府,猪肉可能就从肘子肉变成了大肥肉,本来该是白菜心,就变成了菜帮子。
若得宠,人家自然上赶着来孝敬,不得宠,不来踩一脚那都是有良心。
好在她不缺钱,三不五时地打点一次便好了,也不必将他们胃口养大,就怕日后可着她这景阳宫薅羊毛。
“今儿在博尔济吉特庶妃那儿早膳吃得好,但是一路走回来,也消化差不多了,觉着现在就饿了,叫御膳房那儿给我做一道酸豆角猪肉丁炸酱面,要过水的抻面,拿回来一些辣椒,再要一道汤,并上几样小菜糟货便成!”
“到底还是小主会吃!您正长身体呢,不然再要一道肉菜?您不是极喜欢辣椒鸡丁?叫人来一道?”
富察舜华想到红彤彤的干辣椒里鲜嫩的鸡肉,不由有些意动,随后点了点头。
秋云随后进了内室,从装着散碎银两的匣子里抓出了一把金瓜子,大约有二十几粒,装在了一个帕子里,小心系上,准备出去给花得贵。
只听后头富察舜华又嘱咐道:“你们记得给自己也点一点爱吃的,左右我的份例是将你们的包括在内的,打点一次废了这许多,,不使唤白不使唤!”
“羊肉我素来吃得少,一月给我留下两三盘就尽够了!”
“至于墨竹那里,你们多照看些,”
秋云点点头,行礼笑
着应下了。
一顿晚膳,富察舜华吃着辣椒鸡丁,嘶哈地喝水喝汤,但身上真是舒爽!
吃饱喝足,在宫内逛了三圈,喝了一小碗山楂汤,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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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敬事房来了人,正在门口小声地与梁九功说话。
“梁总管,这何时才能进去啊!”那太监躬着身子赔笑道。
梁九功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启唇道:“等着便是了!皇上这几日一直忙于朝政,召见大臣处理三藩之事呢!”
“打!接着打!”
年轻帝王的话,掷地有声,字字铿锵,带着浓重的威势,从里屋传来。
端着绿头牌的小太监被这声音吓得险些将手中的托盘给摔了。
为首的吴太监狠狠瞪了自己徒弟一眼,使劲儿拍了他的脑袋,低声骂他不争气。
“困兽之斗,又有何惧?吴三桂已去,他们自是穷途末路,负隅顽抗!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挨到几时!”
“一个吴三桂,尚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