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绒族人神色不一,有人萌畏惧,有人面露怒火,能够主事的女族长和坐在身旁的两位女长老沉着脸,互相交流视线。
沈珠曦从女长老险恶的神色上感受到一丝不安,与此时,李鹜拿起一条小鱼干扔嘴里,一边嚼,一边漫不经心:“奉劝你们,别打什么坏主意。我说过了,我不想奈何你们,而你们——奈何不了我。”
冬靡霁将他的话翻译之后,女族长刚要开口,整齐划一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地宛如地震一般在摇晃着,低沉的轰轰声从远处传来。沈珠曦抬眼一看,以牛旺为首的乌压压的皮甲兵大声喊着青凤军的口号,一步一跺脚,声势浩大地向着草棚前。
草棚里的绒族人彻底变了脸色,一把石刀抵到了李鹜脖子上,曾赠与沈珠曦象牙首饰的女长老怒目圆瞪,凶神恶煞地瞪着李鹜。
沈珠曦急得从草席上坐了起来,李鹜却还是面不改色,甚至扬起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我说过了……”
李鹜陡然起身,以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反制了女长老。
哀嚎声在草棚中响起。
女长老被反剪手臂,一动不动地背对李鹜跪在地上。李鹜仅用单手就压制了她的挣扎。
意气风发的笑意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们奈何不了我。”李鹜说。
草棚内鸦雀无声。
军的青凤军也在草棚外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草棚孤立无援地伫立在绒族村落和青凤军之间,静得连山谷的风到了这里也停止了。
“我再给你们一次交易的机会。”李鹜抬起头来,勇猛无畏的目光扫过草棚内的每一张绒族面孔,沉着坚定的声音缓缓流淌在草棚里,“这回我们各退一步,就能实现共赢。”
“我可以不要驯象技术,你们借我五头训练有素的大象和象兵即可,租借期为三年,三年后我就将人和大象一起还给你们。我不但给你先前承诺的小麦种子和植技术、酿酒技术,还会在租借期限内,留下一名大夫和工匠,传授你们医术和建造技术。如我们达成交易,我还可以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绒族的具体位置和出入方法,我和我的人,至死都不会往外透露一个字。”
冬靡霁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李鹜的话七七八八地传达给女族长。后者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鹜,似是在思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有了先前索要驯象方法的狮子大开口,如今的三年租借听起来要温和多了。绒族人看来看去,议论纷纷,脸上神情没那么抵触了。
许久的缄默后,女族长的视线终于一松,开口说了一句话。
冬靡
霁说:“我娘说,考虑。”
“不能让你考虑到天长地久,这样吧——”李鹜乘胜追击,一步规定了时限,“三日后,我就要带着我的人离开这里。如三日后你们依然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未来怎么发展,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希望你们的象神,能够保佑你们下一次也遇到像我这样好说话的人吧。”
女族长听完冬靡霁的翻译后,沉默不语地看了李鹜一眼,起身率先走出了草棚,往绒族村落的吊门而去。
剩下的绒族人陆陆续续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李鹜叫住冬靡霁,说:“晚上有空没有?”
“什么,什么?”冬靡霁一脸茫然。
“咱哥俩私下说点事。”
冬靡霁看着李鹜狡黠的眼神,动物本能让他立即警惕起来,两只光脚丫子往后缩去:“不,不了……有……”
“有啊?”李鹜一胳膊把人给锁了回来。他勾着他的脖子,压着可怜的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大大咧咧道,“有也没事,老子没事就行了。走,跟我回营地喝一杯——”
“不,不,我……”
冬靡霁抗议无效,被李鹜强行拐上了马。沈珠曦都怕李鹜的冒失举动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