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名,还是这两个身份位上南辕北辙男人不约同都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游庚皱着眉看向正在费力演徐听听,又看了一眼夹起油封鸭腿快朵颐,连丝余光都没有投向徐听听李鹜,不等徐听听歌舞表演完,他不耐烦挥了挥手,沉声道:“既然不能让贵客高兴,那还不如尽早下去免得丢人!”
琴声骤然断了,徐听听惊慌跪倒下,一段红绸垂落面,半掩着雪白丰满手臂。
“这位人,可是听听表演有何不妥之处?听听学艺多年,自知仍有不足之处,还望人指教一二!”
李鹜头也不抬,不屑道:“这年头拜师也要交束修,钱都不给想让我指教,做梦呢?”
徐听听没想到一句逢场作戏请罪词会引这样回答。
话口,她不得不解下腰间一串纯金造金铃,双手递道:“听听请人指教……”
李鹜腾一只手,嘴叼着油封鸭腿,接过金铃后还在手掂了掂,这副轻车熟路模样,让一旁白游庚睁眼睛,仿佛梦回当年还在扬州收保护费时候。
李鹜把金铃揣进兜,终于用余光瞥了上徐听听一眼,满脸嫌弃道:“转行吧,不行。”
“人——”徐听听泫然欲泣。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下去吧!”白游庚沉着脸断了徐听听话。
徐听听委委屈屈提着裙袂下去了。
屋只剩二人后,白游庚开口道:
“李人怜香惜玉方式是别致。”
“过奖了,过奖了——”李鹜说,“不比白老爷今天准备这顿‘粗茶淡饭’别致啊!”
白游庚拧了拧薄薄嘴唇,夹起面一只鸭肉放进碗,眼神盯着吊儿郎当,油盐不进李鹜,银箸慢慢碾着肥嫩鸭肉。
“老太爷,老夫人回了。”
一个婢女停在正厅门口,恭敬弯腰道。
不知为何,白游庚脸上神情一松,连眉心都舒展开。只是再松快神情,转头一看见李鹜,立马又凝结了起。
微妙饭局不容易结束,白游庚借口行走不便,让儿子白安季面送走了李鹜,自己马不停蹄往后院赶去。
白老夫人正在摘头上簪子,见到白游庚现,一点也不意外。
“那李鹜呢?”白老夫人关心道。
“关我什么事?”白游庚不耐烦道,随即神情一变,急切道,“殿下呢?殿下看起如何?”
“殿下看起气色红润,似乎过得不……”
“不可能!”白游庚一拍桌,脸色铁青道,“殿下跟着这个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泥腿子,能过什么日子?说不准,以连厕纸都用不上!”
“这……不可能吧……”身富庶家庭白老夫人有些难以想象
,世上还有用不起厕纸人。
“什么不可能!我看他不是人!”白游庚斩钉截铁道,“我这双眼睛,没走过眼!这小子,坏心眼多得很!”
白老夫人想起今日答应沈珠曦话,犹豫片刻,试探吹起了枕边风:“多点心眼也没什么不……我看殿下心思纯净,正需要一个想得多人互补……”
“互补个屁。”这话给白游庚火上浇油,让他更为生气了,“殿下那么纯善一个孩子,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这种心眼长成蜂窝奸邪之人?我这辈子宓儿一个女儿,那狗——”
白老夫人惊恐得瞪眼,白游庚顿了片刻,接着说:
“先帝花言巧语将我宓儿接入宫中,却又不能信守承诺善待宓儿一生,以致宓儿郁郁寡欢甚至精神失常。如今我是再也不会信那些男人鬼话了。殿下不容易回到白家,她既不愿重回宫廷,我给她寻个性情忠厚,容貌俊雅之人入赘。有我白氏在,还怕拿捏不住他?女子生育本是苦事一桩,运气不,说不准还要丢了小命……对了,让戎灵那小子去生,多生几个,抱一个过——不,不行,戎灵样貌过得去,但脑子还是差了点,万一孩子随了他……”
正当白游庚认思考去哪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