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刚出宫时那个天真好骗的沈珠曦了。
“是!”媞娘反应过来,高兴答道。
……
双胞胎赶去襄阳县里消费最贵的酒楼金蝠楼时,田戍炅已经点好一桌好酒好菜,只待客人到来就能谈笑风生。
两个小童将沈珠曦的意思原原本本地传达,田戍炅神色略有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往外走去。
下楼时,他和上菜的小二不期而遇。
“客人,你还没给——”
“给了!自己去看!”田戍炅急着出门,没好气道。
小二半信半疑走进田戍炅包下的雅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桌一口未动的美食。
点了又不吃的客人他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点了不吃,还留下一锭黄澄澄金子的客人。
他像做梦一般迷迷糊糊走到桌前,拿起那锭金子放到嘴边轻轻咬了咬。
是真的——
扣除了饭钱之后,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
这可是一锭金子啊!最少也够他们一家好吃好喝几年!
小二欢喜欲狂的同时,田戍炅匆匆赶到襄阳县另一端的食客居。
食客居就是一间拥有四张食桌的苍蝇小馆,桌椅上满是缺乏清洁留下的污垢,因为临近码头,来这里吃饭的也大多是满身酸臭的纤夫。
田戍炅一边捂着鼻子,满心不情愿地被许多臭烘烘的彪形大汉挤在中间,一边在心里腹诽沈珠曦的品味。
好好的金蝠楼不去,偏要来什么食客居,这里的碗筷似乎都浮着一层薄油,看得他恨不得退避三尺,更别提下箸夹进嘴里。
田戍炅在又脏又臭还脏得不行的食客居里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玩了。
他气急败坏冲回客栈洗了好几次热水澡,才洗掉了那股好像腌进了身体里的汗臭味。
“公子,这可怎么办?”双胞胎书童说,“你要放弃吗?”
“我绝不放弃!”田戍炅泡在浴桶里,生气地拍打了一下水面,“好不容易有机会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我绝不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搬救兵!”
“襄州知府不是省油的灯,公子小心把自己赔在这里。”双胞胎说,“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回去找老爷救你了。”
“本公子难道就是省油的灯?”田戍炅眼睛一瞪,理直气壮道,“天下没有比本公子更费油的灯!”
双胞胎想起一路上自家公子大手大脚的花费,深以为然。
双胞胎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紧紧相连,其中一人伸出空闲的一手,从另一人的身上取出一个荷包清了清里面的数。
“公子,接下来你可要省着点花了。”双胞胎苦着脸说,“我们要没钱花了。”
“没钱就去银号支钱,”田戍炅不耐烦道,“再不济,还有你们俩,把你们俩卖了多少也能换上一点。”
双胞胎嘀咕道:“那还不如卖公子你,我们又不值钱。”
他们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各自松开了手指,然而手掌却依然紧紧贴合在一起。
“不行,还得我亲自出马。”田戍炅咬了咬牙道,“既然她不吃软的,我就只能用硬的了!”
“公子三思啊——”双胞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道,“你会被老爷打断腿的!还会连累我们也要照顾残疾人!”
“滚!”
田戍炅气得泼了一把水出去,两个小童身形灵活地闪避了过去。
“好的不说说坏的,要不是你们派不上用场,用得着本公子亲自出马吗?!”
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
同一时间的李府,沈珠曦在晚饭桌上得知了独眼龙失踪的消息。
“他……他怎么会失踪呢?”沈珠曦震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街坊说已经五日没见过他了。”李鹜一脸严肃,“当铺里还留下了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