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堕胎,再到她家里的祭坛,以及富县附近偶有发生的血婴“伤人”的传说……这些都是太后早已经精心给准备好了的。
藏老嬷绝对是hi百口莫辩,逃都逃不掉的。
但是,等新帝听到了自己子嗣艰难的噩耗,从围观别人的房子塌了到意识到自己的房子也没保住,新帝的心情肯定不会很美丽。
他们作为揭露了这个险恶真相的人,难免要被迁怒。还很有可能要面对种种质疑。没有哪个男人,在第一时间获悉了自己失去了那些能力后,会选择直接接受,他们更多的是否定、不相信,乃至于找全世界的错。这是个必然会存在的结果,很无奈,也很真实,有些人在乍然意识到自己受了侵害后,他们最先厌恶怨恨的不是伤害他们的人,而是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捅出来的人。
别问为什么,池宁也想问呢。但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的观察所得,人都有一种逃避的本能,仿佛只要把眼睛耳朵捂起来,伤害就不存在了。
但如果不交,先不说把这份“功劳”拱手让给谁才合适,只说他们自己,本身就很难交待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巧的出现在富县。这个事是实实在在没有办法掩盖,也没有办法去解释、去洗的。只会引起新帝更多的质疑。
一如钱小玉之前提点池宁的,你不能因为想要避嫌,而什么事都不参与。
因为国情如此,怕的不是你不做事,怕的是别人都做了而你没做。这并不能体现你的高洁,只会体现出你的“异样”与“心怀鬼胎”。
人无完人,当他们表现的太完美的时候,就是他们不是人的时候。
俞星垂也是个老千层饼了,他想到了又一种可能:“我们现在算是太后的人,那么由我们来发现这件事,正常人的第一层逻辑肯定是,我们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最直接的好处。第二场逻辑则是我们为什么刚刚好的参与了进来,是不是太后的授意?……”
“但紧跟着的第三层逻辑,就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们傻吗,要这么暴露?”池宁接上了师兄的话。
“第四层就是他们是不是在搞反逻辑?”俞星垂在昏暗的屋内来回踱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而从五层开始,就彻底变成了雾非雾,花非花,让人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哪一头。”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当是是非非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的时候,反倒是更有利于让新帝专注于事情本身,而不是发现事情的人。
他们还能借此来给太后卖个好。
池宁点头,把他对新帝的性格侧写也加入了进来:“以新帝非要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的行事作风来看,由我们来揭露这件事,也许才是最安全的。新帝会因为怕别人觉得他在无能迁怒,而不敢动我们。哪怕我们因为其他事而被发难,新帝都会怕别人会不会觉得这是他找的借口。”
简直是给自己上了一层金钟罩,铁布衫。
再次感恩新帝。
他这个性格可太好用了!
最后,从眼前的短期利益来说,师兄弟两人也都能得到最直观的好处——池宁的东厂正在和西厂较量,第一回就赢了对方,并保持遥遥领先,这怎么想怎么爽;而俞星垂一回来就碰上不详的问题,也瞬间会变成正巧解决了所有人的危机。
总而言之就是由他们自己举报,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这个弊的结果也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于是……
“干了。”俞星垂和池宁都不再犹豫。
能把那不详的血婴如此之快的解决,肯定是有利于朝廷安抚京中的百姓的。
命运啊,就是这么神奇。
他们做出了决定就没再废话,直接带人回京。从富县回到京城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城门肯定就关了,于是,便让一人骑快马先回京禀报,再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