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
静王世子选婚的消息,哪怕远在楚地的巫昇也是听说了的,静王世子想结婚,他这就去给他求个姻缘,没毛病。
祝梁:“……”行吧,希望你能在见到池宁,听说了这个养儿狂魔的打算之后,你还能保持这样的“真善美”。
祝梁是真的和巫昇相性不合,哪怕他已经不会再因为巫昇能生孩子就小瞧他,他也还是觉得自己和这样天真的好人相处不来。他还是更喜欢池宁那样的,坏的理直气壮,坏的问心无愧。坏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姬簪还在姬似雪的石簪里躲着时,也是听说过着京城月老祠的赫赫大名的。
一般人听到灵验的说法,虽然有可能会来拜谒,但心中肯定多少还是将信将疑的。毕竟鬼神之力看不见摸不着,有灵验的例子,也有不灵验的呀。
反倒是同为执的姬簪,要更加相信某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因为她很清楚确实是有“**力”之物的存在的。
她也跟着巫昇停下了脚步,想进去拜一拜。
二比一,祝梁……
还是没有迈进月老祠半步,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玩意,对进去的人甚至是带着嘲弄的心态。他想要什么人搞不到?还用去求鬼神?
不过,祝梁也没有再试着劝巫昇和姬簪,只是与他们约定了完事后去月老祠对面的云来酒楼碰面。说完,三人就分道扬镳,祝梁独自上了酒楼的二楼雅座,准备叫一桌好酒好菜,边吃边等着巫昇他们出来。
此时正值画院的宫廷画师也在云来酒楼里作画。
画院,是朝廷之内一个很独特的衙门,因为肃帝爱画成痴才得以建立,发展至今,想要进画院的画家,要经历过完全不输给科举的严苛选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有可能成为领着皇家薪水的宫廷画师。
成为宫廷画师后,待遇是十分不错的,这其中就包括了拿着公款,天南海北的采风作画。
最近新帝也听说了月老祠的盛名,就让画院派了几人来把这样的盛况记录下来,用以一观。在天和帝出事之前,大启的皇帝并没有一定要困守皇宫的规矩,经常能够到处溜达,好比天和帝。但从天和帝的事情之后,皇帝就只能通过画师的笔,来看属于他的锦绣江山了。
说来也巧,在画院里,也有个池宁的干儿子,名唤鹤郎。
梅妻鹤子的那个鹤郎。
鹤郎过去就是个怀才不遇、穷困潦倒的穷书生,还是那种在寒窗苦读上一窍不通,没什么天分的穷书生,或者说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天赋,连和旁人沟通都一度成为了困难。长相又很普通,家境还特别贫寒。
父母早早的就去了,鹤郎唯一还算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画人。
以一种很难被现在主流书画艺术所接受的真实笔触,尽可能的还原当事人的长相或者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但这样的复刻,却被一些人批评为毫无艺术感,不重留白,难成大器。一直在遇到池宁之前,鹤郎都过着能在街头赚些小钱维系生活,却又随时有可能饿死的孤独生活。他自己倒也算是自得其乐,说不定饿死之后还能成个什么家。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幅画什么时候最值钱?画它的人死了之后。
不过,命运还是让鹤郎遇到了池宁。池宁这人收儿子从来是没什么条件的,如果一定要给一个选择标准,那就是他乐意,或者是有利可图。
池宁把鹤郎的画,通过自己的师父张精忠,献给了天和帝。天和帝是个一刻也坐不住的皇帝,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也因此,一如池宁所料,鹤郎对南方家乡无比真实的绘画,让天和帝看后惊为天人,将其破格录入了画院。
池宁也因为举荐有功,而在天和帝面前正式挂上了名号。
然后,池宁就和鹤郎没什么太多交集了。池宁这人养儿子,是真的很粗糙的那种散养,有用了才能想起来,没用了……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