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于是立刻把自己抱成一个团子,四周都是白雪,他这样伪装成一个雪球,确实一点也没有违和。
狂风肆虐,卷起许多细小的雪粒席卷而来,刮在人的脸上利如刀割,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下一瞬便阴沉了起来,天尽头处仿佛被撕裂一般,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看向华卿,里面透着些微的红光,有轻轻的叹息声这整个世界中回荡:“睡吧,等睡了这一觉,你就是我的了。”
他用了千年的时间立了这一处大阵,他绝不容许出现半分的失败。
梦魇兽默默将自己的尾巴尖又收了一收,莫名觉得接下来可能就是自己的主场了,他心脏在瞬间剧烈跳动起来,终于到了他梦魇兽爷爷大显身手的时候。
……
萧嫦婳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街的尽头,天空已晚,月色如水般倾泻下来,将她影子斜钉在一侧斑驳的墙壁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莫名有些不习惯,而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竟然她今年多大来着?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大起来,只是看着她现在这样子大概也就十来岁吧。
她转过身去,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四周,她这是在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来这里的呢?
脑中的记忆仿佛被谁用一根棍子给搅得全成了浆糊了,她抬手敲了敲脑袋,只敲出了自己之前是陈国的公主萧嫦婳,被国师囚禁在地牢里好几年,然后……自己不是跳崖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她在地牢里听了不少穿越重生的故事,难道自己也有这样的奇遇?
萧嫦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样的好事多半是降临不到自己的身上的,现在这个情况她更像是摔到什么地方把自己脑子给撞坏了,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行,没有包,也没有流血。
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可她这个年纪,幼稚是应该的,为什么还有有些嫌弃?
萧嫦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只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可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又实在想不起来。
天空中下起细细的小雪来,不一会儿工夫便在她的头顶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她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陌生的建筑,她今晚不会要找个桥洞凑合一晚上吧。
萧嫦婳垂下眸子,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桥洞,再不济找一间破庙也行,长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发出重重的叹气声。
她的叹气声还没有落尽,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像是玉石碰撞在一起,问她:“怎么在这儿?”
萧嫦婳转过头去,月光下,白衣的青年踏着一地的银白,手中撑着一把竹伞,向着自己缓缓走来,有关这个人的记忆破开重重的浓雾,纷至沓来,从她跳崖,到离开陈国,在到现在为了解她身上的毒来到雪谷外面,一切的记忆好像都回来了,但是萧嫦婳总觉得好像还是少了什么。
她张了张唇,好半天才叫出一声:“师……父?”
云栖池走过来,轻轻叹了一声,将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可算找到你了,先回去吧。”
萧嫦婳没有动,云栖池问她:“冻傻了?”
她没说话,云栖池说了一句看来是真的被冻傻了,然后就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向着客栈走了回去。
很好,她今天晚上不用睡在桥洞下面或者是破庙里面了。
她跟着云栖池回到客栈中,泡了一会儿澡便倒头睡下,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睁开眼,环顾四周,房间里的摆设陌生又熟悉,她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很多事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可是那种奇异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云栖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拿着一碗褐色的汤药,散发着十分难闻的气味,他将已经晾凉的汤药送到萧嫦婳的面前,萧嫦婳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然后将碗中的汤药直接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