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来的突然,夫妻俩只沉浸在爱/欲之中,谁都没注意两个孩子,冷不丁听儿女哭了,皆是吓了一跳,四目相对,老脸泛红。
谢华琅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了,嗓子都有些哑,虽觉得有些丢脸,但更庆幸能趁这功夫歇一口气。
她拿手推了推顾景阳的胸膛,香汗淋漓,气息喘喘道:“你快去哄哄他们。”
二人现下正痴缠一处,哪里是说分开便能分开的,顾景阳瞪了她一眼,却按住她腰身,结结实实的又来了一回。
两个娃娃出生一个月,向来是父皇和母后的心头肉,饿了尿了难受了,只消哭几声,马上就有人来伺候,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虽然哭起来了,却没人来哄。
两个小家伙心里边有没有觉得疑惑,这没人知道,但哭的更大声了却是实情。
谢华琅心下后悔,早知如此,便不那么作弄郎君了。
“好了好了,道长,你快停下,”她气喘吁吁,声音软媚,央求道:“他们在哭呢,求你了……”
顾景阳又不聋,当然也听见儿女们的哭声了,心疼之余,又恼怒她方才胡来,又进了几次,总算肯暂且停下,胡乱擦拭之后,又去哄两个孩子。
谢华琅人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勉强翻了个身,将明淑抱到怀里了。
到了这会儿,她气息还是有些乱,连带着脑子也傻了,手掌温柔的抚了抚女儿,下意识解开衣襟去喂。
明淑感觉到母亲熟悉的气息,哭声渐渐笑了,凑过去含住之后,抽抽搭搭的开始喝奶。
哪知她含着吃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吃到,又诧异又委屈,重新咧开嘴,放声大哭起来。
谢华琅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了,两颊涨红,嗔了顾景阳一眼,又搂着女儿温声细语的哄。
两个小祖宗被父皇和母后惹到了,折腾了半刻钟,方才勉强停下,有些疲倦的合了眼。
内殿中闹腾成这样,外边守夜的人自然也听见了,衡嘉暗自摇头,又叫人去唤乳母来,要接两位小殿下出去,这一回,帝后都没再反对。
谢华琅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软的,哪有力气送孩子出去,顾景阳又不愿叫人瞧见她这副娇妩模样,自己起身穿衣,将孩子送了出去。
他人一走,谢华琅就弹起来了,扯过自己的被子,整个人钻进去,旋即便合上眼,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久久不曾与郎君亲热,她是真有点受不住了,若是再来一回,怕是要直接散架。
顾景阳回去之后,便见妻子卷的像只蚕蛹,仿佛已经睡了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解衣上塌,将她身上被褥扒开,重新覆了上去。
谢华琅捂脸道:“你怎么这样?”
“活该,”顾景阳挺身进去,在她耳畔恶狠狠道:“自作自受!”
……
第二日便是十月初九,也是明赫与明淑的满月宴。
谢华琅睁开眼后,便觉自己像是被一百匹马踩过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酸,打一下身边的夫君,道:“都怪你!”
顾景阳早就醒了,目光明澈,看她一看,自若道:“枝枝,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那也要有度,”谢华琅道:“美食不可尽用,更别说这种事了。”
顾景阳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苦口婆心道:“你记住了吗?”
顾景阳道:“当然没有。”
“……”谢华琅真是气的肝疼:“你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都给我改了!”
顾景阳冷笑了几声,揉了揉她的头,先自起身了。
……
小太子满月,对于谢家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要按照这个态势平平安安的长大,谢家无忧矣。
这年头孩子夭折的不少,但多半是在底层,因为疏忽照看,又或者是看不起病。
高门里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