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姻亲不要也罢,”谢偃同家人道:“谢家声势已极,烈火烹油,倘若还不知收敛,会叫陛下忌惮的,届时,受害的是枝枝与小殿下,最终殃及谢氏满门。”
“他们这一代,为家门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最后,谢偃叹口气,有些疲倦,又有些欣慰的道:“底下几个的婚事,便由他们去吧。”
其余几人对视几眼,含笑颔首,没有对此再说什么。
……
七夕过后没几天,沈眷秋便发动了。
她是足月生产,府中又准备得当,倒很顺遂,挣扎了半个时辰之后,便为谢梁诞下了他的长子,也是谢家下一代的小三郎。
谢梁为儿子取名泓。
谢华琅听闻这消息,颇觉欣喜,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等物送去,又有些担忧的同顾景阳嘀咕:“不知道我生产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顺遂。”
顾景阳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一定会的。”
谢华琅面上忧色不减,蹙眉道:“我是头一次生产,又是两个,我总有些怕……”
她肚子大的厉害,顾景阳已经不敢再随意搂抱,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温柔道:“枝枝的脉象很好,孩子也很健康,产婆摸过之后,也说一切无碍,别自己吓自己。”
“嗯,”谢华琅眼巴巴的瞅着他,恳求道:“九郎我能去吃串葡萄压压惊吗?”
“……”顾景阳忍着气,道:“去吧。”
天气仍旧是热,谢华琅大着肚子,远比寻常人难捱,如此一来,不免更贪凉些,冰镇过的葡萄,一日能吃掉三串。
她身子早就被养好了,沾些凉物倒没什么要紧,只是须得有所限度,免得伤身。
谢华琅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也明白这道理,但孕妇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有时候真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这天晚间,她叫人去冰了串葡萄,趁顾景阳没发现,自己猫在寝殿里偷偷吃,没吃几个就被抓住了。
顾景阳脸色冷的能凝成冰,什么话都没说,只吩咐人将那串没吃完的葡萄拿出去,就抱她去沐浴洗漱,两人躺下睡了。
谢华琅看他这样,就不敢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躺着,脑海里想的却还是那串葡萄。
半夜的时候,顾景阳忽然醒了,下意识去看身侧的妻子,却发现她也还没睡,咬着自己手指一个劲儿吸,眼睛里雾水朦胧。
他吃了一惊,以为她梦魇了,忙道:“枝枝,怎么了?”
谢华琅既觉得自己有点不懂事,又觉得委屈,呜呜咽咽的哭道:“我真的好想吃葡萄,难受的睡不着。”
她抬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真的忍不住,我真的很不舒服,九郎你不要凶我嘛……”
他是男子,从来没有过妊娠的经历,当然也不能理解她此刻的难捱,只是想当然的觉得那没什么。
顾景阳的心蓦然疼了一下,他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心疼,俯下身去,一下下亲吻她的唇:“都是我不好,枝枝别哭,你一哭,我便心疼的受不了。”
谢华琅哭了大半晌,方才勉强停住,顾景阳扶着她起身,又唤了人来,叫去取些冰镇过的葡萄来,眼见她吃了,缓和过来,方才扶着她躺下,一道歇息。
从那之后,他便略微纵容了些,虽然还是会说,但总不会强迫制止,不许她吃什么用什么。
八月的时候,谢华琅的肚子便很大了,虽说有孕才七个月,但宫中已经备了产婆,随时准备皇后生产。
卢氏也在这个月的月中入宫,每日陪同,照看女儿直至生产。
她既在那儿,顾景阳也能安心走开些时候,将此前积压的政务处理掉,一来一回,倒是轻松好些。
谢华琅也知道他有正事要忙,并不搅扰,每日叫母亲陪着,倒也很是自在,唯一叫她难受的便是母亲管的比郎君还严,这不许吃那不许吃,恨不能给她定个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