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知道啦,”谢华琅满口应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此的都是亲眷,规矩上倒也不必太过严苛,如此说了会儿话,又一道用过午膳,方才叫内侍好生送了那父子俩出去
谢华琅原先还不知道他们敲定了什么,第二日上午听采青说了顾景阳的赐婚圣旨,真是吃了一惊。
“这就定了吗?赵王妃前天才同我提起啊。”
“不然呢?”相较于她的惊诧,顾景阳便表现的十分淡然:“年岁合适,家世也匹配,魏王既然委托赵王妃说和,想来是满意的,你父亲也点头了,岂非是天作之合?”
谢华琅原本还想说:有没有问过三哥的意思?
然而她想了想,还是给咽下去了。
勋贵子弟的婚事,哪里能由得了自己,大哥是这样,二哥是这样,阿莹姐姐也是这样。
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
对于朝臣们而言,这桩婚事来的有些突兀,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是理所应当。
谢家到了这地步,再同其余高门联姻的意义已经很小,倒不如同宗亲拉拉关系,魏王是今上的胞弟,谢家子弟娶他的女儿,也是正得宜。
众人暗地里感慨了几句,便遣人分别往魏王府与谢家去送礼恭贺,赐婚旨意降下的第二日,赵王妃便带着荣安县主进宫,去向谢华琅请安了。
猎场遇刺之事后,顾景阳下狠手清理宗室,魏王世子也在其中,因这关系,连带着魏王妃都受了影响,虽然没有被废黜,但也再没有出现在人前,即便是年宴这样的大日子,她也没有出现。
魏王府倒还有别的侧妃在,但是叫领着县主进宫去见皇后,身份上便有些欠缺,好在之前便是赵王妃做媒说和,现下再领着荣安县主进宫,身份上也颇合适。
论及相貌,顾家的儿女们都是很出色的,魏王即便性情懦弱,却也生的玉树临风,即便过了少年郎君意气风发的年纪,也隐约能瞧出当年的英俊不俗,更别说荣安县主的生母,那位早逝的侧妃原本就是因为美貌而得宠。
荣安县主比谢华琅小两岁,今年正好十五,真是花一样娇美动人的年华,也是花一般绮丽的容貌,略微妆扮起来,便觉明珠在侧,光彩熠熠。
谢华琅早先见过她几回,真正仔细打量,却还是头一遭,今日见后,又叫到近前去说了会儿话,着实满意的不得了。
虽说娶妻娶德,纳妾选色,但是不得不承认,美貌的女郎先天就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也更加能讨男人的喜欢。
这样的容色与家世,谈吐也颇不凡,配与谢朗,还是他占便宜了呢。
赵王妃见她神情,便知道是满意的,笑眯眯道:“若非荣安实在出众,我岂敢保媒?娘娘今日见了,想来也该安心了。”
谢华琅确实满意,谢过赵王妃之后,又赏了荣安县主一双如意,外加好些钗环首饰,叫她得了空,时常进宫来陪自己说话。
午膳时候见了顾景阳,还悄悄道:“我说句实在话,你别不高兴啊。”
顾景阳瞧她一眼,道:“什么话?”
“魏王不甚出众,生的女儿倒是真好,”别管亲近不亲近,总归是亲弟弟,谢华琅背后说人,总有点不好意思,将声音压得格外小:“你看荣安,相貌好,性情好,我同她说起书画来,也讲得头头是道,不知魏王怎么栽培出来的。”
顾景阳听得莞尔,不置可否道:“你倒很中意她。”
“出色的人谁都会喜欢的,”谢华琅道:“我们若有了女儿,也要教养成那样才好。”
顾景阳听得神色微柔,抚了抚她的肚子,摇头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仔细被人糊弄了。”
谢华琅听他话里有话,神色微正:“我有什么好被她糊弄的?”
顾景阳略微往前倾了一点,作势要讲,谢华琅忙殷勤的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