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他说的话,翻身坐起,据理力争道:“可不是我说的,我那会根本就没承认,纯粹就是你自说自话!”
若他还清醒着,谢华琅还能逗弄一下人,现下这样奔放,她还真不敢再满口应承下来。
顾景阳听她不认账,脸就板起来了,蹙眉道:“枝枝,听话。”
他人都喝醉了,从前脸皮薄的像纸,现在脸皮厚的像墙,谢华琅真拿他没办法,气道:“你怎么不讲道理?”
顾景阳皱眉道:“你是绝对不肯信守承诺了?”
“关我什么事?”谢华琅一肚子莫名其妙,委屈道:“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应承!”
顾景阳冷冷看她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来,谢华琅吓了一跳,问:“你要做什么?”
顾景阳却没说话,翻身下床,穿上靴子后,又将帷幔掀开,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谢华琅心中奇怪:“被我拒绝,伤心了?找个小角落蹲着了?”
或许是因为年岁的缘故,顾景阳一直都很纵容她,谢华琅若有胡闹的地方,也不过一笑置之,娇宠的紧,现下她见他如此,真有点受不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矜持性子,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惹他伤心?
谢华琅想开了,便挪到床榻边上,想出去寻自家郎君,哄人回来,哪知帷幔一掀,人就呆住了。
顾景阳已经回来了,俊秀面容上神情淡淡的,手里边还拎着之前中秋时用来装饰宫殿的软缎。
谢华琅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安来,下意识往床榻里边缩了缩,期期艾艾道:“郎君,你,你拿它做什么?”
顾景阳上下打量她一会儿,道:“把枝枝绑起来。”
谢华琅委屈道:“为、为什么?”
顾景阳道:“因为枝枝不听话,也不信守承诺。”
“……我没有!”谢华琅气的直蹬腿:“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
顾景阳道:“我说有就有。”说完,作势上前捉她。
谢华琅真是憋屈极了,偏又拿他没办法,气的都要哭了:“郎君,有话好好说。”
顾景阳见她肯服软,神情略微柔和了点,颔首道:“这么说,枝枝肯四倍补偿给我了?”
“怎么又变成四倍了?!”谢华琅气道:“哪有翻得这么快的?”
顾景阳重新板起脸,道:“那还是把枝枝绑起来吧。”
“你绑!”谢华琅气急了,往塌上一躺,道:“我才不惯你这些臭毛病呢!”
顾景阳道:“好。”
平日里那么清冷自持的人,只是因为喝醉了,竟变成这般模样,谢华琅瘫在塌上,生无可恋的看着顾景阳。
他在床榻边上坐下,许是见她神情太过伤怀,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面颊,神情爱怜。
谢华琅伸手去戳他脸颊:“道长,明天你就没脸见人了,知道吗?让你作,我看你明天怎么后悔!”
顾景阳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对她此刻说的话毫不在意,捉住那只小手,按到自己下腹处了。
“……”谢华琅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顾景阳心满意足了,低头亲了亲那小姑娘,便伸手去取那软缎,看样子是真打算把她绑在床上。
谢华琅恹恹的瘫在塌上,气恼之余,又陡然生出几分火气来:两军对阵还要亮出兵器呢,她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给绑了,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反正都是这般情状了,再坏还能坏到什么样儿?
那软缎是系在一起的,顾景阳正慢条斯理的解,谢华琅坐起身来,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她心里松一口气,找准时机,跳下床去,脚步轻快的跑出了帷幔。
顾景阳见状,倒是微微一怔,站起身来,将帷幔掀开:“枝枝,你快出来。”
谢华琅傻了才会主动出去呢,寝殿宽敞,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熟悉的紧,真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