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着酒味,讨要荣誉:“秋哥,我硬了,不对,我是说,我赢了。”
夏知秋眉头紧锁,沉浸于失败者的深刻反省。
他一贯追求卓越与完美,无法容忍牌桌上的小失误。
老花抽了一张纸,转过脸,对着姜锦年道:“小姜,我从你这里讨个赢家的彩头……你帮我抿个唇印,红唇印,就抿在餐巾纸上。”
此话一出,喝醉了的男同事起哄道:“憋不住了,要对人下手了?”
老花抖一抖餐巾纸。幽明灯色下,纸面泛着白光,他还扬起下颌,笑谈:“我是谢谢人家小姜,她给我们发的牌,发得秋哥都输了。”说着,他伸手去抚摸姜锦年。周围人多口杂,气氛欢闹愉悦,他想着同事之间开些小玩笑都不要紧,更何况罗菡那个严肃刻板的女人都不在了——罗菡自己风流成性,却看不惯大家失了分寸,可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知姜锦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愤慨道:“你闹什么酒疯?”
老花顿时尴尬。
他站起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哪做了出格的事?”
他声调冷静,满眼灯光。
姜锦年道:“刚才让我抿唇印的人是不是你?”
姜锦年并非第一次被男人用语言骚扰。
但是,今年的组内聚会,与往年的聚会相比,简直忽然乌烟瘴气。她不知哪儿来的怒火,直言不讳地骂他:“你恶不恶心啊?”
老花推开牌桌:“姜锦年,你做人不讲道理,我让你抿唇印我没动手强迫你,我讲句玩笑活捧捧场活跃下气氛,不喜欢就拉倒,你用得着翻脸?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我还能把你怎么滴?”
歌声暂停,室内安静。
姜锦年气得呼吸不顺,胸口一阵阵起伏,直言道:“你刚才还伸手摸我,他妈的是不是没见过女人?今晚聚会本来只是唱歌,你和另外几人叫什么KTV小姐,你还一直翻人裙底,我就该把你拍下来挂网上。”
她越想越气,越觉得脏。
为什么罗菡在公司时,老花那么安守本分,连一句骚话都不敢讲?
罗菡一走,这个男人都敢欺负她。
几分钟前,他触及姜锦年的腰,揉捏了一把,不可能不是故意。
姜锦年觉得,她今天要是不表态,往后在办公室混个鬼。她一把拎起椅子,往旁边一甩,发出“砰咚”声响,骂道:“解决这件事之前,你别想走。”
女同事都被她震住了,老花也是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我说是误会你不信,哪只眼看到我摸你了,你去问问同事,谁见到我摸你了?”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包厢太暗了,谁能看得清呢?
一个都没有。
高东山左右手乱划,圆场道:“小姜,小姜,你先忍住委屈,我刚一直站在这儿,没动,我没见他碰到你。”
他是真没发现。
他以为,看不见的,就是错觉和误会。
夏知秋相信了高东山,做出评定:“我们这儿人多,东西多,你……”
姜锦年打断道:“没看见的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们是第一天玩股票的傻子吗?”高东山正要插话,姜锦年瞪他一眼,也不念着同事之谊了——她怀疑高东山目睹了咸猪手,却不吭声也不帮她。
她孤立无援,集中炮火,攻击老花:“我本来还觉得你这人挺实在,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
老花一口咬定:“没碰就是没碰,我一个大男人不会撒谎,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有了被害妄想症,还是罗菡的老鼠仓你也参了一份?”
额头青筋暴起,他如同蒙冤,将刚才算计21点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你问问这里的公主,哪个不是十八九岁,二十出头?我跟她们玩游戏还来不及,非要碰你一个27岁的老妹子?”
女人在他眼里,只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