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河村和南关驿因为这上千人沸腾了。
上河村河滩造田的事情也被广为流传开来, 胡德堂乘机安排人在各个村子宣传, 告知老百姓, 河滩地依旧按照三千文钱来卖, 不过第二年就得开始交税。同时也告诉老百姓, 河滩的地允许无地的老百姓优先购买。
顿时, 南关驿的衙门门庭若市。
主薄许志文在县令胡德堂的吩咐下登记造册。只是脸色却有些难看。
等到一天事情忙完了, 许志文直接飞奔回了上河村。
许志勇看到大哥回来,连忙上前, “哥,什么事儿你还亲自跑一趟, 怎么不叫高飞呢?”许高飞是许志勇的儿子, 在南关驿当着衙役。
许志才脸上带着怒意,“刘家造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许志勇闻言愣住了, 片刻后才解释, “我以为不重要的。”顿了顿补充,“再说,这河滩是通过布政使公子的手到了刘大丫手里的。即使告诉你大丫造田,除了给你增添烦恼外, 根本没有好处。”
“你个蠢货!”许志才气疯了,“你知不知道,如今各个村都在改造河滩的地。这些全部都算是县令的政绩。我跟县丞费了多少力气才把胡德堂压制住。你可好,不警醒点,还给我添乱。”
许志勇眼珠子转了转说, “大哥,你不会是要对付刘大丫吧?”
许志才看了眼许志勇没有说话。
“这可不要啊。”许志勇脸色一变,劝道,“这刘大丫跟咱们南关驿新来的肖千户也走得近。听刘家说,那人在黑石山救了刘暖。”
这个许志才听过的。
肖千户在南关驿东门的那个食味居砍了一个百户的手早已在南关驿流传。很多原本见食味居生意好怀有异心的人顿时偃旗息鼓。食味居也才能安安稳稳,即使如今火爆到每日限定接待人数也没有任何人起歪心思。
许志才顿时觉得棘手起来。
“大哥,我说了吧。你知道了除了烦恼,什么也不能做。”许志勇见状道,“动了这刘大丫,咱们家可能承受那肖千户的怒气?”
许志才瞪了眼许志勇,“你若是早告诉我,咱们不一定这么被动。”不过肖瑾言对刘大丫真的是救命之恩吗?没有其他事故?
“大哥,咱们之前阻拦刘大丫买地,她已经在心里记了咱们一笔的。每次遇见都对我不冷不淡的,可别再做什么其他的事儿了。刘家要崛起了,咱们只能跟刘家交好了。”
许志才闻言满脸的恼怒,心里想到了县里的一摊事情。
因这造田的功绩,胡德堂明年或者后年的功绩肯定是不能阻挡了。许志才心里有些恼火。不过转眼想着自己背后那人,许志才心才稍微安定了几分。政绩好能升迁,可升迁不一定是好事的,还有明升暗降呢。
想到这里,许志才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以后刘家什么大动静一定要告诉我。”还是得让人去边长或者关隘查一查,这个肖瑾言和刘暖到底是什么关系。
……
刘暖造田的一个月里,上河村的村民最是高兴了。
因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租了村民的茅草屋住,给上河村的村民意外带来了一份收入。大家看到刘暖,热情度又高了几分。
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刘广财安排第一批的十人,每人带着一百人干活,进度非常的快。
刘暖为了以后收割方便,调整了方案,在接近岸边的地方,跟河堤一样,留了两米宽的连接处。每一块地像个苍蝇拍,方形巴掌带着短短的手柄,也就是田地的四周靠村子的一面,有个地方连接了岸边,水不再相通。
而第一块修整的地,刘暖特意造了一个连接路面的路,想着的是以后收割庄稼不用每次都要乘船。
如此忙碌,一个月过去了,河滩的地基本成型了。
许志勇帮忙测算了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