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然惊愕地看向肖长远。
肖长远却没有什么情绪, 一双眼眸沉沉地看着刘暖回了个简短的字, “是。”
刘暖听到肖长远的回复,忽然想起他也是姓肖的, 难道?
蓦然地, 刘暖又觉得不对, 她好像听人说过, 盐田的千户应该叫肖什么言的,顿时问, “叫什么?”
肖长远勾唇缓缓说,“肖,瑾, 言。”
对,就是肖瑾言。
肖长远?肖瑾言?
名字看应该没有关系,不过刘暖又想到了一个念头, 两人同姓会不会是同族?
刘暖有些犹豫了,若是说出来,小石头会不会曝光?若是曝光了小石头会不会被夺走?
刘暖看了眼肖长远, 这人救了自己两次, 特别是第一次, 刘暖是真心感激的。犹豫片刻后,假装随意地问了句, “你们是同族?”
肖长远眼眸幽深,“不是。”顿了顿补充,“同姓而已。”
听到肖长远的话, 凌方然陡然打开了扇子,遮住了自己差点憋不住的表情。视线从扇子后面投向肖长远,用眼神追问肖长远。
肖长远直接无视了凌方然投来的目光。
凌方然有些搞不懂状态了,琢磨着肖长远在玩什么!
肖瑾言和肖长远不就是他自己吗?
肖瑾言,字长远!
这个字还是肖老侯爷取的,说谨言慎行可长远。亲近的人大多是称呼肖瑾言的字长远。
刘暖闻言松了一口气,于是说,“我在南关驿这边有过节的就是盐田肖千户夫人的丫头,名叫湘云。”
凌方然听了这话,眼里顿时有些戏谑,跟萧芹的丫头有过节?那这女人跟肖长远肯定有瓜葛的。凌方然也不想从肖长远嘴里得到什么信息,自己问刘暖,“什么过节?”
凌方然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了萧芹回京传出来的事情,说肖瑾言在边关有了外室,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小娘子?
凌方然此时真正来了兴致,意味深长地盯着肖长远。
肖长远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个问题。
这名叫葵花的女人不认识自己,肖长远早已确认了,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肖长远却始终没有查出来的。上辈子没有与她相处过,肖长远不知道此时的她认不认识自己。
之前湘云离开,肖长远也派人到关隘那边找人调查和监视过湘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至于趴在晋江网上看到的,对于葵花描述得很少,肖长远也无从得知。
但此时听着葵花说肖千户夫人的丫头与她有过节,肖长远心里忽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庆幸。若她知道自己就是肖瑾言,估计自己与她之间就难得有现在的平和了。
刘暖轻描淡写地说,“以前在边城布政使府地当差,千户夫人带着丫鬟过来,有过分歧。”
睁眼说瞎话?
肖长远眉目挑了挑!
凌方然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也知道再问对方肯定不会真实的回答,于是也就没紧抓不放。
刘暖松开一口气。
说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谎。刘暖不擅长说话,但也不能告诉眼前这两人所有真实的事情。因此才半真半假地说了点。
肖长远说,“除了与这千户夫人的丫头有过节,你在城南还见过其他什么人?”
湘云被肖长远让人盯着送走的,她应该不可能在云石堡生事,所以肖长远觉得今日的事情跟刘暖今日遇到的人和事有关。
刘暖想了想道,说了实话,“只是到了城南一家食肆卖过柴火,见了我二叔家的儿子大山以及食肆采买的张管事。”
“城里房屋寸土寸金,一般食肆地方也不大,存放不了太多的柴火。所以一般是找人长期合作,让人在固定的时间送来固定的量来,既不占地方,也不会耽搁食肆使用。”凌方然说到此,话锋一转,“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