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喜欢上了一位东方神。
他叫阎罗。
他喜欢阎罗。
这个认□让塔纳托斯感□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他收□镰刀,默默上楼,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
客厅里的范无救和谢必安看着塔纳托斯一声不吭地离开,又看了看墙上的骷髅头,再相视一□。
“要把它消除吗?”范无救问。
这玩意儿看着太阴间了。
但毕竟是死神留下的,他□直接消除好像不太好。以阎王殿下对死神的喜爱程度,无论死神喜欢什么他都会纵容。
“留着吧。”谢必安说,“房子是阎王殿下的,等他回□再定夺。”
烟落餐厅。
玉帝在阎罗对面坐下,看着菜单,点了一桌子菜。
神仙早已辟谷,他对人间食物并无兴趣,点这么多只是为了延□一点谈话时间。他□可以在这里坐很久。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阎罗始终没有开口。
“师父。”玉帝率□□破沉默。
阎罗懒洋洋道:“我可□不出你这样的徒弟。”
“你若还对我有一丝尊敬,唤声阎王殿下便□罢了。”
玉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我怎么记□原话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阎罗挑眉望他,“怎么?不愿认我这个爹?”
玉帝:“……”
“听碧霞元君说,昨日阎王殿下□过泰山。”玉帝一顿,“并未入我玉皇庙。”
“我当你怎么突然登门,敢情是□兴师问罪。”阎罗似笑非笑,“怎么?还□我进去给你三拜九叩上柱香?”
“……徒儿不敢。”玉帝说着不敢,眸中仍平静如水,并无惶恐。
“师徒关系已绝,你何必执着?”阎罗饮了口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早跟你说过。”
“我是您一手□出□的,一脉相承,如何不同?”玉帝沉声,“若论道,西方神与您才是截然不同,您又是如何与他走□一□?”
碧霞元君说,阎罗登泰山,是与一名西方神一□。
阎罗万载不曾与旁人亲近,纵使如今对玉帝□不假辞色,玉帝□能告诉自己,他曾是唯一的特例。
如今却有了第二个。
他并不如何嫉妒,只有些不甘。
他感激阎罗点化之恩,拼命修炼,只为□□阎罗的认可。
可真当他修炼□极致,触碰□大道,阎罗却单方面断了师徒关系,堕入幽冥,再不与他相见。
玉帝身为天之骄子,事事追求完美,一生顺风顺水,唯独阎罗此举令他不解。他并未做错什么,却被赶出师门,这是他此生唯一的败笔,几乎要成他的心魔执念。
心魔不除,道行再难进一步。
据说大道悟□极致,便可领悟因果之□,拥有逆天改命之能,与天道平□平坐。
这是阎罗数万年前就达□的境界,而他至今未能勘破。
玉帝一生只为修道,追求大道无上境界,确实是天生适合修炼的苗子。可惜卡在最后一关,万年不□寸进。这种只差临门一脚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令他焦灼。他屡次三番找阎罗,说多念着师徒情谊倒不尽然,主要还是为了破除心魔。
可惜阎罗从不见他,每次只留一句“道不同”。
玉帝不明白。他修道是阎罗领进门,功法□是阎罗□的,哪里就不同了?他坚信这只是阎罗的推辞,怕他悟道之后修为赶上他,这才不肯倾囊相授。
“张百忍。”阎罗突然道。
玉帝一时没反应过□这是谁。
阎罗笑□□:“玉帝,你连你凡间时的名字都不记□,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仙了。”
“我喜欢谁,愿意和谁相处,看的不是他修仙还是修魔,走的是东方道还是西方道。是他生而为神,却存人性。”
“生而为神……”玉帝冷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