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即换好衣服下楼,遇到正在一楼公共大客厅里看电视的维纳斯。
维纳斯最近好像在躲什么人,几乎不出门,在房间里实在待得无聊就会换个地方待——仅限于从二楼房间看电视变成在一楼大厅看电视。
看到牵手下楼的他们,维纳斯挑眉:“好久不见,看起来你们这个月过得很愉快。”
青涩的果实已经变成熟透的浆果,甜腻的气息浓郁得他都觉得发齁。
一对坠入爱河的青年。
纯粹美好的爱情,总能令爱神心旷神怡。
“咳。”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但牵紧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们爱得大大方方,无需躲避任何目光。
范无救道:“我们打算出去玩,过情人节。”
“真羡慕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出门。”维纳斯说,“不过情人节不是二月十四号么?这都八月了。”
“那是西方情人节。”谢必安说,“东方情人节是农历七月初七的七夕。”
“原来如此。”维纳斯学到一个新知识点,“祝你们玩得愉快。”
_
七夕夜晚的街道格外热闹,姿态亲昵的小情侣随处可见。谢必安和范无救路过上次去过的那家电影院,看到电影院前人满为患。
毕竟看电影是很多情侣约会的必备项目。
范无救一看到这家电影院,就想到上次的经历,转头问谢必安:“还记得我们上次来这里吗?”
“记得。”谢必安说,“你挑了部国产鬼片,妄图吓到我。”
“妄图”这个词就很有灵性,充分表明范无救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范无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在你很配合我的演出,明明一点儿也不害怕,还非往我怀里钻。”
再次被范无救低情商整无语的谢必安:“……”
谢必安:“你独自尴尬便足够了,无需旧事重提,拉着我一起尴尬。”
范无救忍俊不禁:“那这次还看吗?”
谢必安快步往前走:“不看,下一个。”
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尴尬的地方,最终进入一家情侣餐厅。
他们订了间包厢,封闭的环境没有其他人打扰。菜很快上齐,卖相极佳,色香味俱全。
凡人开的餐厅虽不像烟落酒店里的食材富有灵气,也没有阎王重金聘请的厨神掌勺,偶尔尝试也别有风味。
谢必安有洁癖,很讨厌双手沾上油腻,范无救就娴熟地动手给他剥壳,海螺也用牙签一个个挑好,放进他碗里。
这也不是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范无救才这么做的,千年来范无救一直都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谢必安。倒也不是谢必安要求,只是谢必安怕脏,不想动手,就宁愿不吃。范无救哪儿能看得下去,干脆替他代劳。谢必安说不用,范无救就说:“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还真把谢必安忽悠过去。
也无怪整个地府都默认他俩是一对了,牛头就从来不会给马面剥龙虾壳。
范无救正剥着,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忽然从盘子里拿起一只小龙虾。他一愣,扭头看见谢必安低着头,正认真剥着壳,红油立刻染红他干净的手指。因为动作生涩,还有几滴油飞溅,染脏了他的白衣。
范无救忙道:“你放着我来就行,我快给你剥好了。”
谢必安不听,依然努力与小龙虾壳作斗争,半天剥完一个,将虾肉放进范无救的碗里。
范无救一愣:“给我的?”
谢必安轻轻“嗯”了声,继而去剥第二只。
“爱是互相照顾,不是单向付出。”谢必安垂眸,“我可以为你暂时克服一下洁癖。”
那是范无救此生听到最动听的情话。
……
从餐厅出来,范无救牵起谢必安已经洗干净的手,忍不住在他掌心划了两下。
这么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