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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当晚,江沉庭和棠柚合力将萧则行扶回他房间中躺下。
萧则行这一次喝的不少,但他酒品好,哪怕是喝的醉醺醺,不吐也不说话,垂下眼眸,安安静静地看着棠柚。
江沉庭滴酒未碰,他看着棠柚去倒水,心里面隐隐有些不舒服:“平时都是你这么照顾他?”
“不啊,”棠柚奇怪地看他,回答,“二叔很少喝醉。”
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江沉庭目光微沉:“那就好。”
今天订婚,萧家人压根就没有请棠宵过来。
只有棠柚请来了江沉庭。
棠宵早早地准备好衣服,结果没有得到邀请,昨天还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为何,又与江桃争吵起来。
鸡飞狗跳、乱糟糟的一团。
江沉庭在房间里面只略站了站,微笑着与棠柚道别,走出去。
如今柚柚有了萧则行照顾,满心眼里都是他。
门刚刚关上,躺在床上的萧则行坐起来,看着旁边仍旧在努力倒水的棠柚,俯身搂住她,下巴搁在她头动,蹭了蹭,叫她:“柚柚。”
猝不及防被搂住,棠柚讶然:“原来你没醉啊。”
想想也对,老狐狸花招那么多,怎么可能会硬生生被人给灌醉呢?
他扯着柔嫩的小爪子,贴在自己脸颊上,慢慢地磨蹭,笑着说:“总算是我的了。”
棠柚不由得被他一句话说的心软,下一刻,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忽然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伸手捂着嘴巴,挣脱开这个拥抱,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中吐。
她干呕了好久,什么都吐不出来;萧则行跟在后面,鞋子都没穿好,扶着她,大手盖在她背上,顺着她瘦瘦的背轻轻往下顺。
等棠柚好些之后,又递过来漱口水。
棠柚漱过两遍口,捏着萧则行的衣角,慌了:“二叔,我该不会是怀了吧?明明一直都在做着保护措施啊……”
无论是长效避孕药还是短效,对健康人的身体来说都会有着程度不同的影响;两人一直采用小雨衣的方式来进行避孕,能适合萧则行使用的品牌并不多,就那么两个。
棠柚紧张不安地抓着萧则行衬衫的一角,已经彻底陷入慌乱中:“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答辩了啊,万一真怀的话难道我要大着肚子去面对导师吗?”
萧则行单膝跪在地上,亲了亲她眼角的那枚小痣,安抚:“别担心,我陪你去医院。”
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伸手贴上棠柚的小腹。
柔柔软软。
“有了小柚子的话,咱们就生下来好不好?”萧则行伸手拨开她脸颊的碎发,“学业和工作的事情别担心,有解决办法。”
萧则行眼窝深,天生的眉目深邃,看人的时候最为深情。
棠柚可怜巴巴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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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给萧则行和棠柚多多地创造出单独相处时间,萧老爷子拉着孟云秋、萧维景和赵曼兰一起打麻将。
孟云秋是个中高手,从开始一直赢到现在。
萧则行的麻将就是她亲自教出来的。
萧维景最惨,输到赵曼兰都看不下去了,扶额怀疑人生。
萧则年推门走进来,对萧老爷子笑着说:“刚刚柚柚吐了,则行陪她去医院。”
孟云秋啪的一声把麻将牌拍在桌子上:“什么?”
萧维景心无旁骛地摸了一张牌,点评:“二叔喝的也不少啊,酒味大,难怪柚柚会吐。不过因为吐了就去医院,二叔也太大惊小怪点了吧?哎?还有精力陪柚柚去医院,二叔果然是装醉……”
旁边的梁却葵钦佩地看了眼萧维景。
不愧是把自己未婚妻活生生作成二婶的男人,这抓重点能力非常人所及。
——毕竟正常人少有连续抓歪三个重点的。
萧则年沉默半晌,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