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厮混的文武百官们,都清楚比他大了十七岁的颜盈,是朱见深的心肝宝贝肉儿,就问朱见深突然知晓颜盈‘快’到知命之年,气不气,险些气炸了肝儿好不好。
“胡言乱语。”朱见深愤愤不平的道:“母后才多大?就到了知命之年?真当朕是蠢货,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太医冷汗浸满额头,半晌无奈的道:“万岁爷恕罪,老臣并没有说假话。”
颜盈:“......本宫记得昨日母后还好好的,甚有闲情逸致的招呼命妇进宫陪她打马吊,怎么今儿就......”
太医:“太后娘娘平日里饮食偏油腻,又时常大喜大悲,这,估计是昨天皇太后娘娘情绪过于激动,就......”
颜盈和朱见深面面相觑,勉强认同太医的解释。
“开药吧。”颜盈吩咐道:“仔细些,都用好药。”
太医这下才算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抓药,让慈安宫的宫娥赶紧将汤药熬出来。
期间,周皇太后幽幽转醒一回。随后喝了汤药,又陷入新一轮的昏迷。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接到消息的重庆公主匆匆入宫。一进慈安宫,先看了一遍又昏昏欲睡的周皇太后,然后才恭送朱见深去处理政务,她则抓着颜盈的手,询问周皇太后怎么就.......
“也不算突然。”颜盈将太医说的原因,重复说了一遍给重庆公主听。末了更道。“昨日慈安宫很热闹,本宫想着有同龄的命妇陪着母后打马吊,就没去打扰。不过昨儿,命妇出宫后,慈安宫都没有传出消息说母后不好,直到今儿晌午,慈安宫的人才来请,说是母后不好了。”
“知命之年?太医这么说的?”重庆公主嘴巴抽抽,顶着满脑门的黑线,无语的道:“太医院的太医,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颜盈:“别胡说,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都不错。”只不过有些话儿,他们根本就不好说罢了。
重庆公主抿了抿唇瓣,像赞同颜盈的说法,又不像赞同。过了一会儿,就几分钟的时间,重庆公主突然道:“皇后娘娘回宫休息吧,母后这儿有我。”
颜盈没有拒绝重庆公主的好意,只道:“那就麻烦重庆公主了。本宫晚上再来瞧瞧。”
“恭送皇后。”
重庆目送颜盈娉娉婷婷的离开。等慈安宫彻底没有颜盈的身影后,重庆公主才细细的审问慈安宫的宫人,周皇太后为何会突然就不好起来。
同太医的说法一样,慈安宫伺候的宫人只说周皇太后昨天跟命妇打马吊打得异常开心,毕竟和重庆公主、颜盈打牌,除了驸马周景会让让她外,重庆公主、颜盈根本不会让她,该胡牌就胡牌,根本不含糊。
而和朝廷命妇打牌又不一样了,周皇太后的身份摆在那儿,不管什么说,陪周皇太后打牌的命妇哪怕天胡都不可能胡周皇太后的牌。
依着周皇太后的秉性,老实讲,一直赢一直赢,可不高兴坏了吗?
这就是大喜。
至于大悲,唔,应该是和周皇太后起夜有关。
可要说遇到什么恐怖的事儿,周皇太后每回起夜,身边并有菜儿、苦儿等大宫女在旁伺候,如果起夜的时候真遇到什么事儿,菜儿、苦儿、花儿、草儿四大宫女会不知道?
所以哪怕重庆公主反复询问,得到的回答都与颜盈事先审问的相差无几。
重庆公主揉揉太阳穴,显得十分头疼的道。“母后她真的是,好好的过日子,非要搞出一些事端儿来。太医说过母后什么时候能好?”
菜儿、苦儿、花儿、草儿纷纷摇头回答,太医没有说过。
“好好伺候太后。”重庆吩咐人给她抬一方美人榻进殿。反正如今天气正好,就在内室外的正殿宿着,也不会着凉。
宫娥们依言,很快速的抬进美人榻,还铺了细软,可以让重庆公主很好的在上面休息。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