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在这里活着啊。
余秀敏跟向阳也都跪了下来。
刘叔的丧事是周洪山从一旁协助办的,因为刘叔有儿子,他也不可能从中越过,直接来办,不过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向阳也跟周场去了电话,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周场一时有些沉默,老家的人他最喜欢的两位长辈,临去之前自己都没在身边。
“你照顾好爹娘。”
向阳知道,娘还好,特别是爹这次打击不小,都知道,他视刘叔是为父的。
办完丧事的晚上,周家人吃过饭都洗洗睡了。
周洪山坐在床上靠着床头。
“田耽,刘叔操心了一辈子,他是个真正的好人。”
田耽握着他的手,“是啊,我还记得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他来做证婚人,家里穷的喝水都找不到一个不豁口的碗。”
周洪山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老了,喜欢开始想过去的日子。
“老太太走了,刘叔也走了,可这日子却是越来越好了。”他语气里带着无限遗憾。
田耽叹了一声气,“等有一天,我们俩也会死的,人嘛,生老病死都是常态,不过到时候咱们这些个孩子我是都放心的。”
周洪山看着田耽,“放心,要是你先走,我随后就跟着,绝对不让你黄泉路上孤单。”
田耽略皱着眉头,呸了好几声,“你胡说什么呢,什么走不走得,即使我先走了,你也得跟孩子们好好的生活着,你舍得咱们这些孩子吗?”
周洪山笑了起来,“我舍不得,但没你,我也觉的活着没啥意思。”
向阳是十一月初到的首都,周场还带着外套去火车站接的人,北京的天气就是不太好,冷的早,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风,不讲道理的风总是乱吹。
周场开车让她上来。
“家里怎么样?”
向阳点头,“还好,刘爷爷去世那几天,爹的情绪不太高,后来慢慢的也不说了,要说一下子能好也不太现实,但也没办法。”
周场知道。
“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别担心,周温没事。”
向阳一下子就惊讶住,转头看他,“什么事啊?你别吓我。”
周场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反正就是这样。”
向阳吓得后背都出了汗,他们这一家人这辈子没干过缺德事,总不能有啥报应吧。
郊外某训练场的办公室里。
周温最近觉得有些奇怪,有个人几乎天天都能见到。
“贺同志,你离我太近了,我在写数据。”
周温现在算是独立负责北理工跟三十八军的一些武器试验。
贺京哦了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周同志,你上次遇到危险,我当时在演习,没能第一时间去救你。”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低着头。
周温这边皱着眉头,这个数据其实不太对,还是哪里是她做错了。
贺京没听见周温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周同志,你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周温啊了一声,“抱歉啊,贺同志,这个有些问题,我得先回实验室。”她刚刚没听太清楚。
贺京赶紧帮她收拾东西,“我开车送你回去。”
周温也点头,把记录的数据跟笔也都收好,“好,谢谢贺同志,我这正着急呢。”
贺京桃花眼笑起来更加好看,看向周温的时候可开心了。
周温先出去,谁知道在出去转弯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撞的她胸口疼。
霍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忙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周同志。”他说这话的时候耳边有些发红。
周温红着鼻子抬头看他一眼,“嗯。”
贺京跟在后面看周温眼泪旺旺的,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周温摆摆手,幸好穿的还算是厚,“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