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币!
对着元晟跟张荷福身一礼,李淑云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红包,把里面精美的银币倒出来:
“好漂亮啊!”
“今天是大年三十儿,按照中原那边的规矩,咱们一家人都是要守夜的!”
元晟按照自己的习惯,规划着今天晚上的年夜饭:
“待会儿咱们吃火锅,还要吃饺子,吃饺子长一岁,年夜饭肯定是要丰盛一些的,都放开了吃!”
小心翼翼的收起红包,仆固贤还在想着怎么蹭酒喝呢:
“叔父,我都吃饱了……”
“到时候再吃几个饺子,咱们老元家的传统,大年三十儿的年夜饭吃素饺子!”
元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心不在焉的仆固贤:
“今天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不过你不能喝多,还在长身体呢,知道吗?”
“好!绝不喝多!”
仆固贤瞬间来了精神,他是个小酒鬼,今天看着别人大碗喝酒,而他只能端着小酒杯,看着其他人大口大口的喝酒,那感受……不提也罢!
现在元晟同意他晚上喝酒,那他还去外面干毛线啊,虽然元晟不让他多喝,可到时候上了酒桌,他有的是机会。
张荷跟李淑云,平时都喜欢喝葡萄酒,家里有足够的葡萄酒,就是给她们俩喝的。
仆固贤对葡萄酒没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淡淡的,跟糖水一样,那根本就不是男人喝的酒!
“叔父,听那些商队说,大宋汴梁的大年三十儿,还有元日,可热闹了!”
此时仆固贤来了精神头,跟着元晟说起了中原:
“听说大宋的官家,也会跟着一起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中原饥民遍地,老百姓愚昧无知而又食不果腹,面黄肌瘦又衣不蔽体的老百姓,这个冬天能不能熬过去都不知道,哪来的什么与民同乐?”
对着中原王朝,对于矬宋,元晟一点好感都没有,内心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北方跟契丹野人的战争,消耗的是矬宋的国力,钱粮从哪来?精锐能打的禁军被消耗殆尽,该如何继续跟大草原消耗下去?
这些问题,就赵恒那个在深宫之中长大的,他能解决?笑话!
政事堂的那些老家伙们,一两年换一茬,他们打压武人,压榨老百姓倒是行家里手!”
“呃……”
仆固贤顿时无语了,这天儿是真的没法聊了,上来就给聊死了!
“赵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淑云对矬宋同样没有好感,可以说是对中原王朝死了心:
“汴梁之繁华犹如梦幻,人口之众乃当世第一,可他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西域,西域人的死活,他们漠不关心!”
“繁荣的是士大夫阶层,是那些权贵,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元晟对这个蒙昧的时代,实在是一点认同感都没有:
“管他们死活,咱们好好的,在西域地区打牢根基,过咱们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正经!”
“叔父,在这西域地区,咱们安西元氏,也是一个大势力,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向东,拿下沙州,把沙州作为咱们的基业!”
仆固贤立马就来了兴趣,这小子熟读史书,又时常跟在元晟的身边,天天跟西风铁奴他们厮混。
到了如今,仆固贤跟铁奴他们一样,都是有些膨胀,认为在整个西域地区都可以,他们都可以为所欲为:
“叔父,西域不同于中原,在这里,只要咱们足够强大,那些弱小部族,都会臣服于咱们!”
“想什么呢?啊?咱们河湾地一共才几个人?心里没点数?”
元晟听到后,没好气的瞪了仆固贤一眼:
“贤儿,你给我记好了,在现阶段,咱们明面上的敌人,只有喀喇汗国,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