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特别是在老家这边,每天除了喂马,还真没有什么事!
时不时的,元晟就往高昌那边送些物资。
直到过年的时候,高昌那边的所有马匹,都被元晟带过来,又给带了回去。
实在是元晟不想浪费携带量,也是闲的没事干,每天就带几匹马来回穿梭。
马场里一直非常平静,倒是元晟积攒的散装酒多了不少,不管是烽燧堡里,还是马场里,都存了不少的好酒!
这些酒都是自己喝的,又不用去送人,元晟自然还是直接选择的散装酒。
“小晟,还别说,你买的这些散酒,还真是不错!”
跟着在马场里吃饭的张国盛,对元晟这里的散装酒,每次都是赞不绝口:
“怎么我去老潘家买的,都不是这个口味呢?”
“表伯,咱们马场里不缺酒,再说了,这都是些散酒,这都给您准备了几罐,您跟我客气啥!”
从一开始,元晟就打算送张国盛散装酒,可张国盛这人脾气倔,无论如何都不要。
就像现在,不管是元志山,还是元晟,谁送他都不要:
“伯伯家里不缺酒,再说,这点酒钱我还没有?”
再次给张国盛满上,元晟对他的倔脾气实在是没办法:
“这酒其他地方还真没有,就咱们马场里有,虽然不贵,可它口感好不是,您呐,还是带点回去喝的好!”
张国盛笑了笑,还是拒绝了:
“过年再说,家里也没人,带回去干啥!”
元志山没有劝张国盛,他夹了一口菜:
“国盛哥,你家里的枣树,明年你这还是要继续养着?”
“都是几十年的老枣树了,扔了怪可惜的!”
张国盛家里还有枣树,有个四亩多地,他跟元志山一样,都是管理枣树的好手:
“咱们村里,现在养枣树的就咱们这些老家伙了,咱们再不养,这老辈留下来的枣树,还不都得荒了!”
“谁说不是呢!”
元志山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家里的那些老枣树,真让他扔了,那他也舍不得:
“现在冬枣值钱,可咱们没那个精力来管理冬枣树,可这些小枣树真扔了不管,咱们这今后吃个枣都没得吃了!”
“可不是嘛,你说说,这一到过年,蒸个年糕都要去大集上去买枣,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张国盛端起酒杯,跟元志山父子碰了一杯:
“咱们年轻那会儿,谁家要是买枣蒸年糕,那不得让人看笑话,出个门都抬不起头来,再看看现在这世道,哎……”
“那时候过个年,咱们买两瓶景芝白干,那都是好酒,现在,这啥酒都有了,就是喝不出那时候的那个味!”
元志山也是感触颇深,两个人每次吃饭,都会感慨一番:
“现在的孩子们,馒头都懒得自己蒸,大饼更是懒得烙,动不动就去买,啥都是买!”
“要不说咱们老了呢,这就是被时代给淘汰了!”
张国盛笑了笑说道,如今这个社会,实在是变化太快!
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这社会的进步,真的可以说是日新月异般的快:
“谁能想到,现在种个地,不但不用交公粮提留,国家还给咱们补贴,可就这样,还是没事人愿意种地!”
“这还不是让钱给闹的,种地没有出去打工挣钱多!”
元志山叹了口气,对他们这些老庄家把式来说,看着村里的耕地就心疼: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生活条件太好了,你看看现在的孩子,这肉都不愿意吃!”
“可不是嘛,咱们那个时候,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肉!”
话虽这么说,可张国盛却是夹了一筷子青菜,对桌子上的肉菜,动都没有动:
“还是现在日子太好了,别说孩子们,咱们现在不是也一样,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