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这辈子真不容易,拼死拼活学习,考试,却死得这么轻易。”李鱼跟系统说完,在心叹了口,扭头朝医生看去。
在原主记忆中,一等居民非常厌三等居民,认为他们加重了地下堡垒的负担,却又无法创造更多的价值。
像医生这样,阶级观念没那么浓厚的人,是真的很少。
李鱼提醒道,“医生你是个好人,但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被谁听见了容易有误会,会被约|谈的。”
“我知道。”医生笑了下,按住他的肩轻声说,“倒是你,我不知道,你居然跟在戴尔森手下。”
“嗯。”李鱼有点郁闷,戴尔森的残忍是出了名的,他怕自己后期表现不好,被丢去喂异种。
见青年神色不定,医生安慰,“少说话,多做事就对了,没什么好怕的。”
下床活动活动,李鱼感觉自己状态还不错,回去时谢绝了躺上病床被护士推回去的提议,抓着走廊里的扶手,自己慢慢走回去。
病房里,之前来探病的人没走,围在刚被推回来的病床旁,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疑问。
“你们说苏和是不是伴猪吃老虎,平时看着安安静静,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
“说起来,苏和命可真大,被异种提着摔那么重,居然都没死。”
“谁说不是呢,啧,真邪门儿,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信,哈哈哈笑起来。
“行了,别说话,人怎么还不回来,要不谁出去看看?”
“我去吧。”
听到这儿,李鱼才走进去。
看他脑袋上的缠着绷带,走路速度也慢,在场的人脸上多少浮现出关切。
“苏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其中一人愧疚道,“当时你伤了后脑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你……你死了,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这话说出口,在场人不同程度有点心虚。
毕竟他们谁也没亲自过去查看,确认青年死亡。
李鱼抿了下唇,“我知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青年,确定他脸上没有愤恨和责怪后,心里那块道德的大石终于落下。
“你知道就好,我还怕你怪我们……”那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李鱼爬上病床,从记忆里翻出说话人的资料。
这人名叫钱松,原主的同实验室的同事和舍友,能力一般,老实人一个,几个助理研究员中,戴尔森对他最无感,因为双方有些理念不合,要不是碍于钱松他爹是当官的,戴尔森早就把人踢出实验室了。
见周围的人还盯着自己,李鱼不太自在,他知道大家心里想什么,无非是心虚愧疚,怕他把这次的事记在心里。
沉默了下,李鱼只好再次开口,“这事翻篇吧,过去了。”
“对,对,都过去了,不想了。”钱松附和道。
他一开口,其余人也纷纷跟着笑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也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李鱼会功夫和开|枪的事。
李鱼脑子转得快,信口胡掐,“跟二等居住区的一个叔叔学的,以前念书的时候,每次放假我都去找他,其实就是些皮毛功夫,顶多能自保,枪法就更别提了,你们那天也看见了,挺烂的。”
“耐不住你子|弹多啊,那玩意儿的脑袋被你爆成了筛子,啧,现在想起那画面都恶心。”
当时那种情况,李鱼其实挺慌的,第一次子弹是测试怪物的反应速度,打散它落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好抓住机会跑到门口去。
要不是有1551的距离播报,他不一定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转身,将枪口怼住那颗脑袋。
至于连续发射的子|弹,完全是应激反应。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给我去死。
也不知道昏迷过后,是谁帮他清理掉脸上的污秽,真应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