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点完赞没两分钟,覃飞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但肯定已经有人截图了,再取消点赞又得惹一堆麻烦,也只能将错就错,任其发展。
在被经纪人痛心疾首教育了一番后,覃飞又老老实实打电话跟导演认错。
这事儿说大不大,在别的组免费炒一波热度肯定是好事儿,但何导拍摄期间从来很注重剧组保密工作,好在覃飞还算是何导的爱将,讨饶几句也就揭过,电话打到后头两人就聊戏去了。
整件事情带来的后续影响,就是从此令嘉出入剧组也开始被迫口罩,微博粉丝涨到了四万出头。
不过除开剧组附近蹲点的狗仔,走大街上其实也没人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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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江基地一连呆了二十几天。
令嘉拍完在S市的最后一场戏,时间是个周日,导演干脆给她放了一天假。这一天结束,大半个剧组就要飞到隔壁省份,去接着那边B组的进度往下拍摄。
令嘉大清早接到消息,爬起来就开始帮连妙收拾酒店套房里的东西,着急回市区。
但她的家务技能显然还没有点亮,越帮越乱,箱子这只也塞不下,那只也塞不下,最后还是连妙给她示范了各种物品收纳的办法,和周伍三个人一起,用了三十分钟将行李全部打包。
令嘉热得直冒汗,有气无力拒绝周伍递过来的水,瘫在保姆车后休息。
周伍张口开始热鸡汤:“现在是累了点儿,不过等妹妹你以后红了,配一堆能干的助理,保管比你从前过的还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那妙姐呢?”
周伍撇了连妙一眼,假装沉吟,“那……就封她个首席助理当当。”
令嘉被他逗笑。
虽然失去佣人、奶妈没多久,但不知怎地,她恍惚觉得那纸醉金迷的生活已经离自己远了,远到有几分不真切。
她现在每次打开衣柜,还会感慨自己怎么会买了那么多除了昂贵漂亮的裙子和鞋包,把钱留到现在,分明有很多用处来着。偶尔睡前也会后悔,从前一晚上在香榭丽舍大道和牛津街的消费,都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也存不下来的积蓄,要是当时没花就好了。
车子驶入市区,令嘉第一时间去了疗养院。
大抵是一直在做的理疗有些效果,令父最近能自己拄着拐杖起来慢腾腾挪几步了,就是认知障碍还是没有好转,不认人,也记不住事儿,吐字不清像个小孩。
他早上做完康复理疗,护士又推轮椅带他去小花园吹了一会儿风,这会儿累了刚刚开始午睡,抱着令嘉上次带来的小兔子玩偶,睡得很香,还打小声呼噜。
床头柜上还摆着他睡前吃了小半碗的葡萄。
令嘉从包里掏出在剧组新拍的照片,相框塞在葡萄后边,方便令父每天睁眼就能看见。又把来的路上带的好吃的塞进冰箱,告诉护士按时喂给他,最后才在床边坐下来。
也没把爸爸吵醒,令嘉就小声絮絮叨叨跟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鸡毛蒜皮到吃了谁一个枣、发现自己多掉了几根头发、头晚偷喝了一罐雀巢拿铁早上起来长了一两肉……
讲到最后神清气爽,分针转了一圈半,令嘉终于恋恋不舍起身。
睡梦中的爸爸还拉着她的手,她轻轻把他的手指掰开,塞回去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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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远门拍戏,除了爸爸,令嘉还得去看望一下奶思。
前段时间把小白马从机场接回来时,由于时间紧张,只能临时找了家规模不大的马场安顿它。
令嘉咬牙交了比她每月花销加起来还高的生活费寄养,当时负责人承诺得好好的,这回突袭才发现,对方根本连马厩都常常打扫不干净,吃的也不是原来说好的饲料。
吃不好也住不好,可怜的奶思都瘦脱形了,皮毛也没了往日光泽,负责人还在一个劲推卸责任怪水土不服。
令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