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开了暖气,一会就暖和了。”许辛夷一边给他擦了头发,一边嘟囔:“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往你酒里下药,那药是随便吃的吗?出问题了怎么办?待会你去趟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万一真有问题早点发现早点结局。你也是,就算是多年没见的朋友,也不能这么没戒心。”
见易扬头发终于不滴水了,说:“你去卫生间把衣服全脱了,先换上浴袍,不然待会你得感冒,我让司机给你拿一套西装,待会你换上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的?”沉默良久的易扬终于开了尊口。
“那个把酒泼你身上的服务生告诉我,说看到有人往酒里下药,让别的服务生端给了你,你喝了,所以我才知道这事,你没事了吧?”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易扬低头疲惫揉了揉眉心,起身,“没事,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他前脚刚进卫生间,司机就将西装给送来了,外带许辛夷嘱咐的大号创可贴。
房间气温缓缓升温,当易扬穿好西装从卫生间出来时,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将那股刺入骨髓的凉意瞬间包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意。
“刚才秦妍来说,秦老先生要见你,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该怎么就怎么办,”易扬扣上手腕处衬衫的衣扣,表情沉默阴翳难辨,“走吧。”
“等等!”许辛夷走到他跟前,笑了笑,然后踮起脚尖,将一个大号的创可贴贴在易扬被她皮带扫到,下颚到脖子红肿的一块,将红肿的印记遮得严严实实。
许辛夷满意看了眼,“好了,走吧。”
好戏开场!
秦妍的生日宴会办的隆重,可结束的实在仓促,秦先生送客走后,秦老先生留下了一些晚辈。
酒店调了监控,将当时给易扬酒的那名服务生找了出来,威逼利诱之下,服务生什么都说了,指着秦妍那四个朋友,说:“是他们让我送的。”
秦妍那几个狐朋狗友起初不承认,可从其中一人身上找到其他的药后,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
“易扬来了?”秦老先生看着并肩而来的许辛夷与易扬,神情颇为担忧,“没事了吧?”
易扬目不斜视走到秦老先生跟前,“没什么大事,老先生身体还好?”
“好,好得很,”秦老先生笑笑,说:“你没事就好,我刚听说这事,也气得行。”
他瞪了那几人一眼,“你们几个把这件事和易扬说清楚。”
秦妍那几个狐朋狗友左右看了一眼,将之前对好的话脱口而出。
“易扬,别那么小气,我们就开个玩笑而已。”
“对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没必要为了这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我们向你道个歉,行吗?”
秦妍也说:“是啊易扬,这件事真的只是个玩笑而已,我也不知道闹得这么大,今天是我二十五生日,看在我面子上,算了,行吗?”
许辛夷真捏了一把冷汗,唯恐易扬这混蛋碍于秦老先生亲自作陪的面子就这么算了。
——“老狐狸和一群小狐狸,如果真管不了干嘛待在这,还不是想用自己的面子,倚老卖老,让易扬算了。”
秦老先生叹了口气,“易扬,我知道这事对不住你,可今天是妍妍的生日,闹大了咱们脸上都不好看,让他们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行吗?”
——“我就知道。”
——“一群王八蛋,联起手来欺负我老公?呸!”
许辛夷没易扬那么沉得住气,“老先生,您是长辈,护着晚辈能理解,可是有些时候您也得讲讲道理,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说算了呢?”
“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吗?”
“当然有,”许辛夷说:“您孙女喜欢易扬的事大家都知道,谁知道她那几个朋友给易扬下药,是不是为了撮合他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