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贤甩手就走, 其实也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他是想甩开权景,偷偷摸摸去追姜优, 姜优踩着高跟鞋走的慢,他跑过去, 很快就追上,扯住她包, 把人拽住。
姜优被他突然这么一拉,身子往后仰了一下,直接倒进元泰贤怀里,他手紧紧搂住她腰,暗叹, 没骨头似的, 软的要命。
姜优侧眸看见是他, 没等站直身子, 拎起包就往他脸上砸, 柳眉倒竖, 娇叱:“元泰贤,你有病啊。”
元泰贤被她连着砸了好几下, 伸出胳膊挡着, 手臂上被砸的通红一片, 他脸色虽阴鸷,但眼底又掠过略显纵容的笑意,显得有些割裂古怪。
等姜优平静了, 他挑了挑眉,难得好脾气地帮她把包挂好在纤弱的肩膀上,露出一个笑容, 略显张扬,再次警告她:“下午出成绩。不许选权景,知道吗?”
姜优冷冷盯着他,没有任何预兆,突然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没好气的扔下一句:“选你,选你行了吧!管的真够宽的。”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一脚下去元泰贤痛得龇牙咧嘴,抱起腿,单脚蹦着,明明前一秒脸色还难看的要命,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可下一秒却又神色猛然怔住,他没听错吧。
姜优说选他,还一连说了两遍。
清南道,老宅。
高承浩穿着一身深色休闲服,背着钓鱼工具,拎着钓鱼桶回来,白白净净的脸颊微微染上薄红,在湖边一坐就是一天,被晒的。
佣人连忙接过鱼竿,还有钓鱼桶,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高承浩温声问:“爷爷呢?”
闻言,佣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回答:“老会长出去了,和友人去打高尔夫了。”
少爷最近天天熬鱼汤,老会长钓回来的鱼都被他开膛破肚,收拾干净,给熬了,老宅里天天飘着鲜香浓郁的鱼汤味道,少爷手艺是好,熬出来的鱼汤味道也一流,但再好的东西也禁不住天天喝啊。
老会长早都喝腻,不想喝了,可也不想打消他积极性,索性这两天也不去钓鱼了,躲在家里下棋,浇花,泡茶喝。谁知老会长不去钓鱼,少爷亲自去钓,除了上课,就是去钓鱼,在湖边一坐就是小半天,钓回来
的鱼接着熬汤,让老会长喝,品尝味道。
老会长实在受不住了,约上友人出去,绝不在老宅待,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等高承浩睡了再回来。
老会长不喝,高承浩熬好的鱼汤就分给佣人们,还有司机喝,大家现在一看见他拎着钓鱼桶回来,都在默默祈祷希望少爷今天无功而返,颗粒无收,最好是一条鱼都没钓到。
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高承浩从小就跟着老会长钓鱼,技巧和耐心都极佳,甚至运气也一流,基本每天都能钓回来好几条鱼。
高承浩温和笑笑,嘱咐:“鱼先放清水里就好,我去换身衣服。”
佣人眼角抽了抽,勉强一笑:“好的,少爷。”
高承浩回到房间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没有急着去处理鱼,而是坐到书桌前,默默翻开日记。
姜优除了放他鸽子那天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他,在学校上课碰见也没有同他打招呼。
高承浩能理解,成绩快要公布了,姜优和权景的恋爱关系也维持不了几天了,她可能是想在最后仅剩的这几天里好好陪陪权景,至于他,等确认恋爱关系之后,他们俩的相处时间还很多。
高承浩也没有擅自去打扰姜优,依旧是像以往那样,默默在暗处,安安静静地观察她,她最近心情似乎很好,脸上笑容很多,每天都会换新包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更亮了。
他夹在书中的那沓画纸又变厚了,高承浩想等他和姜优恋爱了,他就能更近距离地观察她了。
回神,他唇角微微翘起微小弧度,拿起笔,开始写日记。
[天气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