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阳雪的出现唤醒了陈容心底的危机感,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就醒了,瞪着眼睛看着帐顶垂着的穗,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女主光环果然了不得。”
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一切皆可以改变,你不要那么丧气。”
“说的轻巧。”陈容又叹了口气,心底弥漫着一丝丝的无力感,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我想去武夷……”
“做梦。”系统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我不能放任你不思进取!”
陈容:“……”
她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如今却有了——那就是乱点鸳鸯谱。
她把这归咎于自己头脑不清醒。
早饭后乔桐梓来探望她,倒是搞得她羞愧难当。
“你可真能啊,我还以为你被掳走了呢。”乔桐梓坐在椅子上,啧了一声,“我也该想到,就你这精明劲儿哪能有什么危险。”
陈容连连点头称是,“我确实是思虑不周。”
乔桐梓倒没计较这些,手肘抵在桌子上,对她挑了挑眉:“实话实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陈容咳嗽了两声:“武夷。”
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分明是光明正大……
“你真是没救了。”乔桐梓摇了摇头:“儿女情长使你斗志沦丧。”
“儿女情长?”陈容一脸懵逼:“你别乱讲,我只是关怀后辈。”
乔桐梓又摇了摇头,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喝了口茶,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哥救回来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挺好的。”陈容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乔桐梓的眼睛,羞愧难当:“我没想到我哥这么魔怔……”
“无碍。”乔桐梓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仔细想了想,你以前所言那位大师说的真对,反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吧。”
陈容认识乔桐梓这些年,深知对方性格好,可是如今看她这么豁达,反而心里不安。
“我对不起你……”陈容耷拉着脑袋。
乔桐梓一巴掌拍在陈容脑袋上,咧着嘴笑:“你说什么胡话呢。”她顿了顿,眉宇间认真了许多,“我下个月便要去战场上了。”
“什么?”陈容一愣,结结巴巴问:“你考虑好了?战场上很危险的……”
乔桐梓微微仰着头,目光看着远处有些恍惚,“黄河落日,黄沙胡杨,是我向往的地方,每每想起,都觉得热血沸腾啊。”她扬起拳头:“我的志向不在闺阁深院。”
陈容愣愣地看着乔桐梓,突然觉得她的形象万分高大了起来,“我支持你。”
乔桐梓又留了一会儿,前脚刚走,张少楚后脚就来了,又是带着小厮捧着礼物上门的,这段时间没见,身姿挺拔了许多。
“容儿……”张少楚笑的春风满面。
陈容忍不住抖了抖,皱紧了眉头:“你来做什么?”
张少楚脸一黑,她躲了他那么久,他真想问问,自己真有那么讨人厌?
他“啪”一声甩开了扇子,摇了摇,颇为风流倜傥,忍下了怒气,“听闻你失踪了,我很担忧。况且……今天就是你十二岁生辰,我们青梅竹马,我自然要来祝贺一番的。”
青梅竹马?难道不是万年死对头吗?陈容暗自腹诽,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复,“区区生日而已,劳烦挂念了。”
小厮适时地把锦盒放在了陈容身边的桌子上,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张少楚身后。
“你看看喜不喜欢。”张少楚看了眼陈容的脸,垂眸遮盖住了眼底的期待,“前些日子正好得到块玉石,做印章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一块,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小厮听得嘴角直抽抽,自家主子为了这块玉石搞得兴师动众,还把人家大师强行绑了回来刻这枚章,就连盒子都是十分值钱的。居然……说的这么……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