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要不是年纪大了,都恨不得自己去参加高考!我那三个月在家天天被他盯着读书,就连上厕所都要跟着!还跟着我一起读,帮着我抽背,因为数学学不好,还被他大骂了好几次,哎!要是考不上,我真的是…….”
父子两代人的夙愿,张亚元身上寄托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人生理想,更是他父亲一辈子的抑郁不得志。
季恒太能理解这种情感了,他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自己说不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子女身上是好是坏,他只知道没有在他父亲在世时候完成他的心愿,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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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季恒,还没问过你填报什么大学?”张亚元自己絮絮叨叨了半天,突然想起来都没有问过季恒要考什么大学,毕竟两个人一个住镇上,一个住稻乡村,来去也不方便,所以消息难免滞后了一些。
季恒将吃完的饭盒洗刷好装进布兜里,闻言回答道:“北京大学。”
张亚元一直觉得季恒是学霸型人物,对季恒选填最好的学府虽然有点吃惊但是也没有意外:“还有呢?”
“没了。”季恒淡淡地说道。
张亚元.........
牛!
一般人填志愿,都是第一个最好,第二个次之,第三个保底。
季恒是只有一个志愿啊!这是有多么强大的自信才敢填最好的学府,而且只填一个志愿!
在季恒上辈子读书的时候,可没有几个志愿之说,都是一条道走到黑,中就是中,不中就是不中。而在季恒看来,如果自己填一个差的学府保底,那么自然而然就会松懈,还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况且,季恒心里头也有自己的计较,这个不同的大学在季恒看来,就如同那个时候的分类的一甲二甲和三甲。那时候的进士最怕落到三甲里去,因为三甲也叫同进士,如同进士,但又不是进士的那种感觉,这种出身的人以后在官场上已经落定了一身的命运,再也没有坐到中央三品以上的机会。
可能历史上也有厉害的人物靠着同进士的出身,最后坐上高位的,但是那种情况毕竟是少之又少。但是如果你是一甲出身,也就是考中全国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那么就是在官场上起步就高人一等,考试的排名靠前甚至在同僚之中也会更加抬得起头来!
而在季恒了解下来,不同排名的学校其实就和以前分一甲二甲三甲是差不多意思,也是为了以后出来工作作背书的,在同等条件下,更好的学府会带来更好的工作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考一所好学校的意义非同凡响。
再过去,季恒都有这个勇气和天下英才竞争几百个的名额,去考进士;那么现在,一所高校就招收不止百人,他都没有这个信心考中,都没有信心去填报这个志愿,他还读什么书?
季恒自有他的傲骨和坚持,当知道北京大学是文科类最好的院校的时候,他的目标已定,且不容更改!
沈老虽然别扭季恒不考清华而考北大,但是他私下里也不得不承认,读中文系的话自然是北京大学更胜一筹,毕竟文化底蕴在那里。
季恒也想过会不会考不上,但是他已经比别人占了先机,也有了一等的老师指点,如果这样还考不上,那只能说他技不如人,下次重新来过。
毕竟在季恒看来,流入别的院校,那么就与最顶级的学府擦肩而过了,而一旦入校,则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张亚元心里还是觉得季恒冒险了一些,但是这是别人的决定,而且志愿都交上去了,更谈不上规劝,只能话题一转,问起了洪诚信的事情。
“我当时听说洪诚信是作弊被抓取消了高考资格,是不是这个情况?”文化站就他们三个人参加了高考,张亚元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他在不同考场,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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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轻轻“嗯”了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