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相似的人不少,若上头真有人怀疑自己没死,必然会四处搜查。这种搜查见不得光,更是极其损耗的精力。
哪怕刚开始一两年还有人在查,风平浪静了这么久,也该放弃了。
而且,秦昭心中隐隐有个感觉。
他觉得有些事情或许不像表面看见的那样,他觉得……自己现在走的路没有错,非但如此,且多半还会有意外所获。
怀中的身躯忽然动了一下,将秦昭从思绪中拉出来。秦昭将人搂紧,低头亲了亲景黎的额头:“别怕,我在这里。”
后者在睡梦中嘟囔一句,重新睡熟了。
景黎嫌弃秦昭这些时日性情变化,小题大做,殊不知他自己的变化其实也很大。
……变得更加嗜睡,更加能吃,也更加依赖他。
那份依赖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秦昭知道景黎这些天总是睡得很浅,时不时就要醒来,确认秦昭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
那是不安的表现。
第一次怀孕,景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应对自如,他很担忧,也很害怕。
可他怕秦昭担心他,什么都不说。
乖得让人心疼。
秦昭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下一下抚摸对方的脊背,温声道:“放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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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这一觉就睡了一下午,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今晚秦昭答应做东,那几个同行的也丝毫没与他客气,直接点了府城一家上好的酒楼,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出门了。
景黎睡了这么久仍然觉得困,秦昭帮他穿衣服时还止不住打哈欠。
被秦昭一句“要是再不去,饭菜恐怕要被那些家伙吃完了。”说得瞬间清醒。
景黎可不能忍受他家夫君花了钱,结果他们还没吃到好东西。
绝对不行。
不过事实证明景黎和秦昭都多虑了,他们到那酒楼的时候,陈彦安一行正站在酒楼门口,压根没进得去门。
秦昭问:“怎么回事?”
“这儿被人包场了。”陈彦安没好气道,“原本我们都进去了,忽然来了个什么少爷,把人全给赶了出来。我们怕这会儿往回走会与你们错过,所以才在这儿等着。”
严修道:“是掌管江陵织造纺的顾家的大少爷,顾衡。”
陈彦安冷哼一声:“我管他是谁。”
“顾衡……”
秦昭的视线望向酒楼外,酒楼门前正站了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那少年瞧着年岁还小,多半就十二三岁,领着一群下人站在路边,神态颇有些张扬跋扈。
显然是被家中惯坏了。
严修道:“你少说两句。顾家可是江陵第一大户,又是皇商,官府都要让他们三分,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是啊,我们还是换别家吧,省得招惹麻烦。”贺知行向来怕事,忙问,“秦大夫意下如何?”
他们说话间,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酒楼前,那少年收敛了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笑着上前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是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
多半就是顾家老爷与他的夫人。
秦昭眸光在那两人身上凝了一瞬,收回目光:“我们换一家罢。”
秦昭发了话,几人转身离开。酒楼门前,那位身形宽胖的顾家老爷忽然转过头,朝人群中望了一眼。
“老爷,怎么了?”他身边的妇人问。
“无事。”顾老爷摇摇头,“只是感觉方才好像有人在看我。”
妇人笑着道:“平民百姓不容易见着老爷尊荣,好奇看个两眼,也是正常。”
顾老爷应了一声,没再解释。
……多半是他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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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插曲没影响景黎他们的兴致,众人很快挑了另一家酒楼,吃吃喝喝玩了一通,赶在一更天前散了场。
这倒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