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爸妈没教过你?”卫孟喜似笑非笑。
陆广全脸一红,赶紧去了。这句话他记得,是他们刚结婚第二天,老太太天不亮就去敲小两口的门,让卫孟喜起床去洗头一天剩下的猪肠猪肚,卫孟喜也没说不去,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洗,问了一句。毕竟她从小就在县城长大,确实是没接触过这些脏活。
可当时他妈是怎么说的,就这句——“你爸妈没教过你?”
大公鸡足够大,连毛有小十斤呢,卫孟喜把它劈成两半,一半放煮锅里炖上,扔块姜进去,加满满一锅水,盖上锅盖。
反正调料是置办建筑材料就一起进货来的,随便用。
另一半砍成小块,锅里热油,下葱姜蒜八角,爆出香味就开始炒,炒得鸡肉里的水分快干的时候把切成大块的土豆下进去,土豆快熟的时候下白菜和蒜苗,芹菜,随便翻炒几下,这省油版的干锅鸡就出炉了。
随着香味越来越浓郁,原本玩鸡毛做毽子的孩子也不玩了,就在灶台边踮着脚的看,流口水。
左一个“真香”,右一个“鸡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卫红那就是小马屁精,不夸鸡肉好吃,夸她妈做饭香,比刘红菊做的香一百倍。
卫孟喜被逗笑了,这丫头知道她要开饭馆,现在说啥都三句话不离“我妈做饭好吃”,生怕打不出广告似的。
等鸡肉炒好,米饭也蒸好了,卫孟喜把鸡血下到鸡汤锅里,熟的时候盛出几碗,先给崽崽们垫垫。
一个个喝得“哈慈哈慈”的,陆广全心情也好了很多,他这段时间跟着张副在山里跑,吃的都是些啥呀?虽然他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对吃食没啥要求,可顿顿白菜萝卜,还不如他杂合面窝头好吃呢。
四个大的每人一碗,各喝各的,只有小呦呦,被这么个陌生叔叔用“你的汤汤好香我都没有汤汤喝”的眼神看着,指着碗赏他喝一口。
卫东可是时刻注意着小丑妹呢,“不行,我妹不能吃大人的嘴巴子。”妈妈说了那样会生病哒。
陆广全当然没好意思喝,他觉着自己在这个家真的没有地位可言,顶多是弟位。
小饭桌还没有打好,一家子就把菜放灶台上,站着吃。
鸡腿鸡翅已经砍小了,卫孟喜就不给崽崽们分了,反正谁吃到算谁的,鸡汤每人一碗,米饭自己盛,光那一大盆香喷喷的干锅鸡就够大家伙吃的。
看吧,昨晚跟大公鸡有多亲密,刚才哭得有多难过,现在吃得就有多香。
尽管她很热情的邀约,但刘桂花母子俩也没来吃,窝棚区的日子普遍都不好过,谁家吃肉都是稀罕事儿,他们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卫孟喜母子几个在他们家住了这么久,他们收的费用很便宜,她来回市区跑那段日子,刘桂花还帮忙看孩子做饭给孩子吃,卫孟喜知道人跟人相处都是以心换心,自己也不能小气了去,当即盛出两碗鸡肉带菜的,让俩男孩送过去,教他们说是给姨姨和建军哥哥吃的,感谢他们的照顾。
“不把东西送出去不许回来,路上不许自个儿偷吃。”
两个崽崽点头如捣蒜,他们还赶着回来啃鸡肉呢,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然,卫孟喜全程都在观察陆广全的神色,当听她说明给桂花嫂子送东西的缘由后,他眉毛都没动一下,说明这人也不是完全的死抠嘛,人情世故还是懂点儿的。
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
吃完晚饭,卫孟喜实在是累极了,因为盖窝棚的事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现在终于一切步上正轨,她整个人才开始感觉到累,腰酸背痛,似乎连小.腹也有点隐隐作痛。
看见她用手捶腰杆,根花哒哒哒放下碗筷,“爸爸你一定可以帮我妈妈洗碗的,对不对?”
陆广全:“……”
“洗碗这么简单的事,爸爸肯定会的啦。”根宝说。
见他没动,卫东粗着嗓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