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脸色更差!
他如何能不激动?若是郁樱樱还在他们手中,他自然没有任何话说,能瞧见穆南祁落马,他沈家是第一个高兴的!
但这和穆南祁一同牵连,这便不是沈知秋的本意了。
更
何况,郁樱樱还被齐世昌抢走了!
“走吧。”穆南祁眯起眼,离开时,看向一侧的周同,眼前依旧是黑暗,但他能辨认出基本方向,眸光充满了暗示。
穆南祁道:“沈老爷不必忧心,毕竟,清者自清。”
他道:“你说,是吧?”
这两句话落下,让沈知秋心头闪现一抹不安。
显然,他怀疑穆南祁要使坏。
但。
他和穆南祁交手了半年,根本无法摸清楚穆南祁对付人的手段和门路,穆南祁就像是一个毫无章法的小疯子,看似疯疯癫癫,但其实又拳拳到肉。
以至于,沈知秋根本不知道穆南祁的行事思路,他只知晓,穆南祁的手段狠戾,并不是善茬。
如此一想,沈知秋心中的不安更甚。
一行人被带入警局。
……
一个小时后。
周身萦绕冷戾气息的男人起身,步伐很大,行走于走廊之间。
他路过一侧审讯室,正好听见了警员审讯沈甚的声音。
沈甚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拿去检查化验了。
穆南祁走过,脚尖漫不经心踢踹在铁门上。
发出了一声“砰”的轻响。
于是,审讯室里的人,将目光转向这边。
沈甚瞧见穆南祁好似要离开,登时惊愕地瞪大双眼,指着前方的穆南祁,
同警员开口:“他为什么可以离开?!”
毕竟,按照这检查和调查的速度,穆南祁该是首当其冲地,嫌疑人。
可他竟然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甚至可以就此离开这里!
穆南祁闻言,动作轻巧,擦了擦自己的指尖,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抬起,骨节分明,且匀称。
他道:“化验结果出来,我有疾,肌肉无力,平时拎个便利袋都拎不起,怎么有力气掐死一个人?”
穆南祁垂眸,周身的气息骤然低敛,似乎透着虚弱:“我走路都费劲。”
说着,穆南祁从口袋里掏出小药瓶子,径自塞了一小片药丸在嘴里。
沈甚气得脸色青紫,知晓对方在胡说八道,但又替郁樱樱不值,想嘲讽:“那你还对樱樱做……”
穆南祁听见郁樱樱的名字,登时脸色沉冷无比,偏过头,定格在审讯室里。
片刻后,穆南祁轻笑。
男人提步要走,抬手,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药瓶子,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沈少,没瞧见么?我和樱樱,全靠我吃药。”
对待情敌,穆南祁永远都知道,该如何做到快准狠地羞辱对方。
毕竟,吃不吃药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甚的确脸色难看,以至于,他惯有的温润风度,也无法维持。